这话说得颇重，少年似乎是被他伤到了，忍不住微微一颤，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低垂得更厉害了。

他怕自己再留来，冬寒便会问他说对不起的原因，他怕自己忍不住告知他真相，告诉他自己曾经所犯的罪恶。

但林天泽知，这话已经晚了，他唯一能的，便是在以后的日里好好地补偿冬寒，比墨川好千倍万倍地对待他，让他逐渐忘记墨川的一切，重新开始依恋自己。

林天泽见状，心里叹息，“你就这么喜他吗？”

和墨主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言之意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开心，所以冬寒才会留恋墨川，留恋墨川所带给他的愉快之，因为这种觉，是他不能在自己上找到的。

“怎么了？”林天泽眉微皱，以为小徒弟还在为墨川的离去而伤心，心里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一咬牙劝，“墨主走了便走了罢，你也看见了，他对你没什么留恋。像他这种份的人，边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你若是对他付真心，到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少年的悲泣和低喃被他完完整整地听了去，但他却不敢推门去安他，因为他知，无论自己说什么，少年都不会觉得好过。

那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悲哀和颓然，在略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回着，显得无比的凄凉。

少年的模样刺痛了林天泽的心脏，他伸手盖住祁昙的双眸，终是哑着声音说了来，“对不起……”

祁昙呜咽了一声，随即死死地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再发半声音，但过于急促的泣依旧止不住地传了来，他捂住唇，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发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啪嗒声。

等林天泽真正地离开了之后，祁昙瞬间便停止了泣，从房间的衣柜里扒拉一块净的布条，把满脸的泪

祁昙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终于抬起了脑袋看向了他。

不再说什么，转离去。

房间外，林天泽站在门后隐藏着自己的形。

祁昙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和墨主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等到墨川的影完全消失了以后，林天泽才松了一气，揽着祁昙的肩膀，带着他回到了羲元峰的府邸。

房门被林天泽关上，发轻微的声响。

林天泽双眸通红，右手死死地拽着自己前的衣襟，他的腔疼得几乎要爆炸。他了几气，一个闪离开了羲元峰。

他要给自己平复心的时间，也要给他的小徒弟留一冷静的时间。

少年的眶微红，透亮的眸被一层雾蒙着，微有些苍白的嘴唇上有着一清晰的齿痕，一看便知，这是被少年自己咬来的。

在那三个字脱之后，林天泽便大跨步走了祁昙的房间，没有给他任何开询问的机会。

许久之后，祁昙才放开自己的双手，沙哑着声音低喃，“原来我只是工……”

“你先在府里歇着，为师要去理一些事，晚些便会回来。”林天泽轻声嘱咐着，却见到自己的小徒弟低垂着脑袋，一副低沉没有神的模样。

林天泽搭在祁昙肩膀上的手条件反地收紧了些许。

林天泽的中泛起一阵酸涩，他抬起深一气，随即弯腰，让自己的视线和祁昙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