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声音微微哽住，闭上的双突然睁开，恶狠狠的盯着江殊殷：“昏迷中他一直都唤着你的名字……江殊殷！你可知为了找你，师父甚至去到了残崖崖底！你说，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让他知，哪怕你不回来！”

听到这里，江殊殷整个人都是骤然一颤。恍如有一把巨大的锤猛然砸上他的心：“你说什么？冯是师父杀的？他不是，不是……”

被他揪着的衣裳一连番的晃了又晃，江殊殷像是真的被他晃醒一般：“是啊，纵使这天很多人都对不起我，可江殊殷最对不起的人，却是沈清书……”

他现在只知，冯是沈清书所杀的。

当年的江殊殷，一定是没带脑，亦或是疯了才会说这句话。

也就说当年，不论世人是如何所说，如何所看的，沈清书都一直是

居然是这句话！

可现在想来，当时他说这句话时何尝不是痛彻心扉？毕竟那时的他，还不曾经历过后面的风雨，只是一味的抱着破罐破摔的心理。甚至，还从未想过，要主动去真正了解过沈清书。

听他声音与方才的大为不同，继而似乎想起他当初也不回独自离去的原因，沈珺沉默一会，好似是在隐藏自己的绪，轻轻将睛闭上：“当年，师父知你残崖后，急得从南翁慌忙赶来，之后便是彻夜不休整日整日的带人找你。可找了一日又一日，找了一年又一年，都不曾找到你的落。我记得你残崖后的第三年，那时漫天都着倾盆大雪。也就是在那个冬天，师父生了很重的一场病。差就救不回来了！“

沈珺淡淡一笑：“冯好歹也是千刀门的门主，而你当时又是在绪极不稳定之对他动的手，所以你觉得你的那一剑能将他杀了吗……”

想起沈清书，江殊殷一开始的担忧，再次浮上心，心中更是几乎把自己从到尾骂了个彻底：“那他…他，怎样？”

“江殊殷啊，这世上或许是有很多人对不起你，可沈清书也是你最对不起的人！”

江殊殷指尖微微颤着，两发红，一句话也说不来。

后面的话，江殊殷一句也不曾听到了。

兴许是想起曾经的那些，沈珺绪愈发激动起来，最后索扔自己的剑，狠狠的揪着他的衣裳，使劲的晃了晃，像是要把他晃醒一般：“你当时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所以才会说这种话！”

沈珺却不愿放过他，继续：“后来你回来了，西极之首啊，好大的仗势。”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讽刺。

“知你还活着的时候，师父是最兴的一个。哪怕你依旧不见他，也没有对他说任何一句话，可他仍旧抱着你还会回来的愿望，在坠云山，在你的屋，每天都在等你！直到你对全天说，你再不踏坠云山，与他此生再不相见的话！”

默默将这句话在心中念了几遍，沈珺又：“还有！昔日冯对你动用私刑，将你折磨的遍鳞伤，在你残崖后，师父不顾外人的看法，持剑替你杀了冯！江殊殷你自己说，你当年一声不发，连见也不见他一面就残崖，可知他一直在坠云山等你回家？”

江殊殷浑一僵，如果是这句话，那么沈珺骂的确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