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江公此生，可曾试过用千余年的时间，去等一不归人？”

九黎：“我那样说，不过是想看看，你能为他付多少。”

明明是位见死不救的医者，但却竟会莫名的鼎力相助他。

江殊殷并不难想到，恐怕在他昏迷的这段日，谢黎昕借着来寒雪山照看他的借，终于有机会大摇大摆的找蛊毒和九黎的麻烦。

他后的江殊殷早已皱起眉：“什么意思？”

听他转到其他，江殊殷也顺着：“难先生还抱着其他的目的？”

江殊殷心一颤，拉着他衣袖的手也缓缓放开：“那你，那你为何要骗我说，说幻境之中危险至极？”

“你说说，假若一百二十年前你没被封印。如今也没有炼魂一脉的人救你，你自己说，浅阳尊又要花去多少年去等另一个不归人？”

而这段时间，虽说顾及他和沈清书的安危，但以谢黎昕的格嘛，怕是里里外外、明里暗里叫九黎吃了不少苦。

“千年前，白梅老鬼夺去同门师兄弟的命，虽不知那两人究竟是否真的死了。但据我所知，浅阳尊整整等了他们上千年。后来在恨河中无意捡到你。呵呵，江公，可到了最后，你不又让他等了几百年？那两个好歹生死不知，可你明明当初尚在人世，却能忍心死活不见他。”

九黎：“是啊，从前只觉得谢教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作为，实在叫人钦佩。可近段时间与他相来，我也实在庆幸还好我当初选择帮了你。”

九黎回过，像是质问他一般：“什么意思？难经历了那么多，你不明白吗？”

原本见他说的如此伤，又想起他千年守一座孤坟的故事，江殊殷还不知该如何接面的话。没想到九黎竟还是一个比较会自己转移话题的人。

不想他刚刚说这话，九黎便：“我不是怪，只不过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罢了。我尝试过用尽毕生力去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从一千年前，等到一千年后，也始终是举目见日，不见伊人。”

于是他不说话，九黎也不说话。这本就微凉的空气，更是瞬间凉的冻人。

江殊殷与他尴尬的在雪地中站一会，几番言又止后，还是：“先生真是一个怪人。”

江殊殷被他的这一回答，骤然说得毫无脾气。

九黎看着他，目光坦诚而清明：“那可不。如今这苗疆四脉的主位已被谢教主篡夺，而他一直是位奸猾狡诈且不安现状的领导者。炼魂一脉如今窜天，早寻不到阿诗雅丝毫踪迹，更重要的是对他而言此脉已无任何威胁。至于四脉中的巫术，余司闰虽与家中不和，但到底是谢教主生死的兄弟，少不得再如何打压，也要顾及他的几分颜面。”

似是回忆了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心惊肉的活来，九黎长长呼一气，发自心的笑来：“你是他

“所以见到别人也这样，便总会忍不住想去帮一帮。至少你们与我不同，你们都还活着，还有机会，而我……不过这事说起来，我也不仅仅是只为你们。”

刚刚问完，似是想起什么，他轻轻摇摇笑：“呵，对不起是我忘了，你从不曾试过的。”

听他话中有话，还一副很惨的样。

江殊殷懂了：“所以现在四脉之中，危险最大的便是你们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