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要考虑的，唯有冥府帝君金鸿一人，只要冥君安稳，冥府便安稳，世便安稳，故此，冥君便不能有。

“你不是在梦，是我。”长风僵直着站立着，语气清冷，与他格外的疏离。

“我是长风。”东华帝君开应着：“聂长风。”

“是，我还在，只是你我缘分已尽，你又何苦执念呢？”长风扶住了柏溪的颤动的肩，将他从自己上剥离，退后一步。

第39章东华帝君[2]

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着。

“你果然……你果然还在，你果然还在。”柏溪将他抱着，本不敢，也舍不得松手，这五百年来的心酸与委屈，在这一瞬决堤，再也拦不住似得。

聂长风教他读书，识字，习武，也教他如何修，立

他自幼便受尽白，卑微怯懦，直到遇见聂长风……

因着眉间的胎记，与刚生母亲便血崩而死，此后，他就被定义为不祥之人，父亲视他为灾星，邻里损他是祸，就连村里的牲畜生病而死，都能怪到他的上。

“本君实在不知,当初人间历劫，会带给你如此大的伤害，如今你在冥府事，本君也只会关照冥君照顾你。”东华帝君的双眸似若星辰,浩瀚无边际,此刻更是清冷绝的让柏溪心痛难忍。

“既然救我乃是举手之劳,不图恩，便可以不辞而别，那一晚呢？你说你心悦我，要我护我一世周全呢？是骗我的？”

东华帝君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那些话早在他心里盘旋过了千百次一般，此时间脱而，为的就是断绝柏溪对聂长风的执念，至于伤他多深，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柏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正要唤他的名字，却只见紫光闪过，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什么长风，而是着紫袍的东华帝君，面容清冷疏离。

自他与聂长风相遇以来，聂长风的温对于在冰雪中长大的柏溪来说，比任何宝石都要珍贵。

他取了自己的发簪绾起了柏溪遮脸的长发，并告诉他，他生的，世上的天灾人祸皆有定数，非他所为，也与他无关。

“是，本君是绝了七六的人，即便是历劫，也不会对你动心。”

“本君施救，并不图恩，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东华帝君再次开，所说的话却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戳着柏溪的心窝，让他疼的有些不过来气：

“那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柏溪暗中紧了倾玉的衣袖,一抹脸上的泪痕,一改先前难过无助的姿态,稳了稳气息问：“你救了我,哪怕一句谢谢，我也想亲告诉你,你到底为何会不辞而别？”

柏溪设想过千百种答案，唯有这一种，他从未冒过念来。

“东华……帝君？”柏溪轻声呢喃着，中仅剩的泪也落了眶：“你……”

柏溪形微颤,有些脱力的站着,好在倾玉尖,连忙上前将柏溪搀扶住，朝着东华帝君略微施礼：“参见东华帝君。”

“你……不是长风？”柏溪连忙说。

似重获至宝，他小心翼翼且，又不敢放松的抱着，泪也不过在眶中转了两圈，便落了眶：“我会不会是在梦……我是不是在梦。”

“我是长风。”东华帝君开应着：“聂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