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原本有些沉闷的空气被晚风散了许多，余留在屋的油烟味和饭菜香也淡了。苏潼烧了一壶，从冰箱的冷藏柜里取一盒，泡倒满的拉面碗里。

“你怎么判断甲酸是分解成了和一氧化碳呢？”片刻，苏潼把习题册放回他面前，问。

李嘉图拿起笔，照着他所说的列化学方程式，据得的铜单质质量算氢气的质量，再推算它的积。

他找了午写的习题册，翻到了那想不绪的综合题，用笔尾挠了挠眉心，举起来让苏潼看，“这个甲酸分解，不是生成和一氧化碳吗？然后一氧化碳和灼的氧化铜反应，生成铜和二氧化碳。可是我这里算来的气积总是和答案对不上。”

“可是这题里，甲酸是用一种难溶于的白固化的。”苏潼提醒。

他错愕，看了他一会儿，直接告诉了他答案，“这个白固是氧化锌，氧化锌作为化剂时，甲酸只发生脱氢反应。也就是生成氢气和二氧化碳。”说到这里，苏潼不满地皱起眉，“这题考得有些偏了。”

李嘉图怔住，不太服气地嘟哝，“你又没说。”

苏潼底掠过了一丝惊讶，心平气和地说，“但是氧化铝微溶于。”

李嘉图尴尬得抬不起来，生怕他问自己究竟是来什么的，连忙埋着走到餐桌旁坐，拿笔，刷刷刷翻开书起题目来。

是那只平时李嘉图看到他在用的拉面碗……难是这个用途吗？他心里纳闷着，低一看，发现自己写的化学方程式竟然忘了加化条件，挠了挠发麻的额，在长等号上方写上了化剂的化学式。

苏潼捧过习题册看了一会儿，另一边手撑在桌面上。李嘉图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桌面上轻轻了，指尖起起落落的阴影恰好落到桌面他的膝盖上。

李嘉图被问住了，想了想，往前面翻了几页，说，“这里有一类似的题，甲酸通过硫酸化，分解成和一氧化碳。”

苏潼没有上坐到桌旁。他打开了客厅朝南的窗，也把房间的门打开固定，让空气形成对。

苏潼轻轻拧起眉，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之前说有题目不会？”苏潼双手背在后，问。

一张半米见方的矮桌，上面随意放置着一些小品，包括驱蚊、手机充电、平光镜和小叶檀佛珠，还有一瓶男士肤，墨绿的雾瓶。

说完这话，苏潼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来。

他面上一僵，又匆忙转回了。

他纠结地皱起眉，“这个白固不是氧化铝吗？先前上实验课，你提过氧化铝也可以让甲酸发生脱反应的吧？”

李嘉图恍然想起来，“嗯，是有。”

在他专心写作业的时候，苏潼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边。李嘉图起先没有注意，直到翻了一页，看到页面右上角多了一片淡淡的阴影，转过才发现苏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后。

甲酸发生脱氢反应，生成的氢气和二氧化碳积比是相等的。果然，算来的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嘉图重新掩上门，转过，看到苏潼正站在自己面前，吓得整个人都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