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力的父母对视一，到沙发上坐定：“要说什么啊，这么严肃。”

“你！”妈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爸爸一把拉住。他朝妻摇摇，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儿：

“胡闹！简直是胡闹！”知力的爸爸用力拍了一桌，“什么叫是个男孩！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谈恋！？”

“可我现在想跟他在一起。”

知力就把两个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起来，讲到他把自己的10万块替日久赔偿给了别人，知力的妈妈顿时了起来：“你怎么那么糊涂？跟他还没什么关系呢，就先把钱搭了去！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他差把他同学掐死！你就不怕他半夜爬起来，一刀在你的心上！”

“可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神经病啊！”知力妈妈大哭，在知力爸爸的上。

静默。

半晌，妈妈才颤声问：“什、什么叫不是个女人？”

“……他是个男孩，过了今年的生日，才22岁。”

知力暗暗给自己打气，沉声说：“是这样的……我，恋了。”

端起茶杯来喝了茶，知力的爸爸冷淡地问：“说说吧，是个什么样的人？”

“恋了？恋是好事啊！”知力的妈妈立刻眉开笑，“哎呦，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是哪里人啊？今年节要不要来家里过节？”

知力安静地等爸爸吼完才说：“我们的确在一起了，我打算跟他过一辈。”

知力便继续讲了去，一直讲到日久的病和他辞职的事。等他全讲完，妈妈已经没了暴如雷的力气。泪一滴一滴砸在这个保养得当的女人的手上，让她终于有了50多岁的人惯有的老态：“……他本就是一个疯……儿，你本不欠他什么……是他自己贴上来的……你还那么年轻，你、你那么有能力……如果被人知你喜男人，那你这一生就都毁了！儿啊，你听妈一句，又是给他垫钱又是给他治病，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跟他分开吧，啊？分开了重新找份工作，找个对你好的女人，成家立业，儿孙满堂……这样不好吗？”

“妈……”知力张，才发现自己也有些哽咽，“……除了你们，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对我这么好了。他是真的，豁命来我啊。”

“别胡说！”知力妈妈直接了起来：“什么跟他过一辈！你怎么会跟一个男的过一辈！你明明是喜女孩的！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你不都跟女孩交往过吗！”

“……你不要激动……”知力的爸爸拍拍知力妈妈的手，有对儿说：“继续。”

一个多月不见，儿瘦得厉害。上少了些锋芒毕的锐气，却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显然是已经拿定了主意……知力的爸爸在心中叹了气。自己的儿自己清楚……这小，一旦认准什么事，九都拉不回来……再加上这小独立得早，爸爸苦笑：就算他们当家长的再反对，也很难改变他的注意吧。

“……他，不是个女人。”

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郑重其事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