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瞪大了睛，那双漂亮的睛，就像是被碳素笔画在纸白的脸上的：空，迷惘，充满恐惧：“什么意思……？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被我动了吗？”

所以知力回答他：“没什么猫腻，因为让你不要离开只是治疗，睡觉时紧紧抱着你只是治疗……顺便提一句，带你买戒指也只是治疗。现在，

“哟，看来这是想起来了？”知力赞许地看着他，“没错~我虽然答应跟你试一试，却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确定想和你在一起了。”

双拳紧握，日久慢慢说：“……我信的，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信。”

治好了，还有我们分手快乐。”

“我信你对我有，我知你我……知力，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前些天你还在书房抱着我让我不要离开你，昨天你还在睡梦中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今天早上却说要跟我分手……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可他不能。

“我的确被你动过。”知力脆地，“所以我答应跟你试一试。”

“噗！”知力正在喝，听了这话，差日久一脸，他大笑着说：“不是吧日久，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会信！？”

“……可你说过你喜我齤。”日久握紧了拳，他颤抖着说，“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你说……你喜我。”

日久的像是被风过的纸片儿，不断颤抖。他深呼几次，拼命让自己镇定来，习惯地去看知力的——那双一向脉脉的睛里此刻除了笑意和讥讽，什么都必有。而这两种绪，比任何语言都更有杀伤力，几乎瞬间就要把日久击溃……可他撑住了。

这一刻，他很想拥抱自己的人，将自己的病坦言相告。他希望自己能在日久已经日益宽厚的肩膀上哭泣，希望自己能够依赖这个一直傻傻守在边的孩……

血从日久的脸上慢慢消失了。小孩儿茫然地眨着睛，声音有些发颤：“我，我还是听不懂……为什么，突然就说分手？这，又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我说。”知力右手支在餐桌上，托着腮似笑非笑，“我说小同学，我都既钱又力地给你把抑郁症治好了，你还要赖着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要赖我一辈？”

他要放日久走，他要日久离开……让他离开自己边，彻底戒掉对自己的依赖，去享受好的人生，找到一个比自己更他的人……而不是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自己上。

日久切地，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突然浑一颤。

知力静静地看着日久，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满足和骄傲：是了，这就是我的人，我的日久。比谁都哭，比谁都容易受惊，又比谁都韧聪明……

“所以我说你是小白痴。”知力轻描淡写的说，这种久违的吻让日久浑一震——他们两个人刚开始网恋的时候，知力就是这样叫他的，“如果不是你的病，我又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日久呆呆地坐了一会，“……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分手快乐……谁说，我们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