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要什么，我可以帮陛。”舒星弥没有放手的意思。

舒星弥单衣薄衫，连鞋都穿错了，他弯腰去拾那些冰冷的碎纸片，差被踩到手，但还是一片不落地抱在怀里。

这么晚了，他要什么？

真正令我难过的，是你如此践踏自己。

国君沉默不语。

舒星弥本没反应过来。

又是一阵声响，那致而丽的画像被五分尸，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破破烂烂、零零碎碎地散了一地。

国君看了半晌，伸手将画像摘，而后“唰”地撕成两半。

“我不到。”

话语耳，化作丝丝缕缕的温，淌在的每个角落。

“陛，发生何事？……”殿外早已有三五个女侍卫听到了动静，前来护驾。

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你不是最喜自己了吗？

辰，舒星弥突然听见枕边人似乎坐了起来，床了。

“很好，皇后这是要抗旨了？”少年龙颜大怒：“这幅画是朕的，朕要如何便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星弥心松了一气，也许国君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安心平静来吧。

而且，看到皇后睛哭得红红的样，国君心都了，哪里还有半分火气。

碎纸将亵衣脏了，他也还是紧紧抱着。

皇后这么一闹，倒是很好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阴郁的心绪也消散了许多。

他转走到床前，从宝匣中取一张纸笺，正是初见那日，皇后给他画的画像。

舒星弥说了一句话，国君没有听清：“什么？”

“好了，”他给皇后抹了抹泪：“别哭了，以后想朕的时候，看这个吧。

国君撕了画还不够，直接踩在上面，碾、跺、踢……

画上的俊秀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陛，这是什么……？”

之前有好多个夜晚，他也会悄悄地去看画像的。

“都退。”国君朝门外说。

这个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把将黑夜也撕开了。

“是吗？”国君一指殿中的火炉：“那你就帮朕烧掉吧。”

“去啊。”国君促。

舒星弥原地不动，只是静静望着国君，说不清中是什么绪。

皇后刚才是在说…他朕？

国君冲他伸手，表冷峻：“这些给朕，你回去睡觉。”他的声音很疲惫，是命令的语气。

只见国君披着皎白狐裘，轻步走到自己的画像面前，停住了。

国君听了皇后这番话，十分惊讶，皇后竟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要…自己撕毁画像，他竟然这么难过……

“我愿意信任他，我愿意为他任何事，我想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在他边帮他，我想听他倾诉关于他的事，无论多小也好，让我能多了解他一就好，可是，好难啊。陛知吗？天天去看这幅画像的不只是陛，还有我。这幅画没有了，我想念陛的时候，也无法看到陛了，”舒星弥抬手用袖抹了抹睛：“为什么要破坏这幅画…明明这么漂亮……”

舒星弥微微侧，半眯着偷看。

我宁愿你自恋，也不希望你自弃。

“这幅画和我有关系，因为画上画的是我最的人。”

哦，原来又是去看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