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次,话还没说完,一只琉璃玉杯嗖地一声飞了chu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粉shen碎骨。
“反了他了……”太后气得手指发抖,心砰砰tiao:“真是嫁chu去的儿zi泼chu去的shui,还帮那个贱人说话!”
嫁chu去的儿zi?看来太后是真给气糊涂了……
“太后息怒――”
“你们倒是说说,本gong错在哪了?”太后冷笑。
“这……”使臣们面面相觑。
“本gong何曾有错!”太后重重拍了一xia桌案,振振有词dao:“他嫁到gong里来,是本gong的儿媳,本gong是他的娘亲,娘亲对儿zizuo什么事都是应当的,扒个衣裳怎么了?就算是扒层pi他都不能叫一声,他还委屈上了!”
扒衣裳?
使臣们顿时觉得信息量有dian大,太后和皇后……难dao……?
三角恋qing?皇后既是皇上的男人,又是太后的男chong?
不敢想,不敢想。
gong里的事qing实在是太乱了。
这一日,太后在gong中骂个不休,临了,又派使臣去桂国请阿纨归国。
可怜的使臣们只得又启程chu发,前往桂国。
*
远在桂国的舒星弥连打了好几个pen嚏。
谁骂我?
他喝了kou茶,继续翻看父皇生前没有批完的奏章。
刑bu尚书已经在彻查父皇遇刺一事,舒星弥认为这件事八成和外戚脱不了gan1系。
“是不是着凉了?”阿纨在旁边帮他整理书案,nuan黄的烛光柔和地勾勒chu他的脸庞。
“没有。”舒星弥伸了伸懒腰。
他望着阿纨的yan睛,这双yan睛如同冷夜幽潭,即使烛光再亮也照不透,深深的,黑黑的,映chu舒星弥的面孔。
舒星弥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gan觉。
他似乎与过去的自己重叠了。
不知多少年前,他的shen影也曾装在这双yan睛里,暧昧而又恍惚,像是被封在冰镜中的一团云雾。
那时的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huan阿纨呢?
那是的阿纨,又会不会比现在更喜huan自己呢?
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不过,舒星弥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在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前,他就知dao,当年的男皇后是被国君赐死,而后自尽而亡的。
其实现在想想,国君也许是假意赐死,他是想救xia皇后的,如果当时皇后再多相信国君一些,不去自行了断,就还有活命的机会,而国君也不会因为亲手害死了最ai的人而失去神智。
看来是命运作nong了两个傻瓜。
正在舒星弥胡思乱想之际,阿纨的脸越来越近,快要亲上了。
舒星弥一直凝视着他,他以为是在索吻。
“殿xia。”门外来了gong人,阿纨停xia动作,坐回席上。
“何事?”舒星弥dao。
“公主殿xia睡不着,吵着要殿xia过去哄她睡呢……”
小公主才八岁,最是任xing,以前和舒星弥玩得最好,自从他去了曦国,兄妹好久没有见面,公主也着实想念哥哥了。
舒星弥看了看阿纨,阿纨的yan神里liulouchu淡淡的舍不得。
“哥哥,哥哥――”公主从门后走chu,来到舒星弥面前,睡yan惺忪:“要哥哥抱。”
舒星弥俯shen抱起妹妹,笑dao:“睡不着啦?是不是xia午睡太多了?”
“唔……”公主小脑袋一歪,ruanruan靠在舒星弥肩tou:“哥哥和我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