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他一定能活来么。”顾微言停脚步，“开膛破肚，多少人能熬过这

齐云微愣，讷讷：“俞大叔得以相救，阿桢也不会受到失去亲人的痛楚……”

“将油灯拿来。”

两人沿着河岸慢慢地往回走，初秋的风带着熟透的稻谷香来，偶尔从远传来鸡鸣与狗吠，小镇逐渐从睡梦中苏醒。

齐云连忙扶起阿桢的娘，安：“俞大婶、阿桢，莫慌，我师父医术很明，一定会保住俞大叔的命的，现在你们只要照我师父说的，把他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顾微言却并不领，黑漆漆的珠注视着齐云，薄唇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谢我什么？”

齐云尴尬地咳了声，问：“师父，俞大叔的伤还有救么？”

“把他四肢绑住。”

俞大婶听闻，登时松了气，又忍不住哭了起来。阿桢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踏房，顾不得满屋的狼藉，趴到床前唤着：“爹，爹。”

虽然劳累了一夜，但齐云却没有一疲惫之，心中反而有一丝说不的兴。他确实没有想到，顾微言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手相救。也许他的师父心中仍留有善良的一面。

齐云又嘱咐了一番如何照顾的话语，见顾微言已不耐地走远，连忙与阿桢母女告别。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俞大婶和阿桢见着血葫芦似的两人，登时吓住了。齐云宽：“俞大叔肋骨骨折，挫伤了脏腑，现已经将骨固定住，也止住了血。只要挨过这两天，便没有事了。”

“大夫，孩他爹是不是还有救？”妇人一把攥住顾微言的袖。顾微言皱眉，将袖从妇人手中开。

阿桢母女在门外，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惶惶然地痛哭起来，却不敢推门而。屋除了男人的嚎叫，再无半动静，渐渐的，连哼叫声都没了。母女俩相搀着，不住地泪。

顾微言将袖揽至手肘，伸五指，凝神在膛细细地摸索了片刻，嫌恶：“三旬的人，骨堪比枯枝，饭都吃到狗上了么。”

“哭什么，人还没死透呢。”顾微言皱起眉，“去烧一盆，拿一瓶烈酒，准备一叠净的布巾。”说完从袖中拿一个布。

“人眸”形如柳叶，薄如冰片，切金断玉，锋利之极，是顾微言的防武。此时刀已鞘，寒光冷冽。顾微言用烈酒洗过双手，又将刀放于酒中浸泡，再放在火上炙烤，直到刀微红，这刀便划上了男人的膛……

一言既，引得周围之人既悲且愤。

“把他嘴巴住。”

的膛。

齐云走上前，拍了拍阿桢的背：“你爹暂时醒不了。你和你娘一夜未睡，也该休息了，不然哪来的力照顾你爹呢。”话说完，便蹲，握住了阿桢的脚踝，帮她把错位了骨回复原位。

顾微言冷冷：“倘若去镇上请那个庸医来，回来尸也该凉透了。”那妇人一听，立刻号啕大哭起来。

一又一不带的命令来，齐云迅速地一一照办。顾微言将布打开，素手一银针，手果决，逐一在男人的上，让他陷了深度的昏迷。这才从袖中了一把匕首，正是他随携带的“人眸。”

“师父，今天的事，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