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心如刀绞，颤声：“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他。”

洛横舟看到齐云神狂乱，心中一惊，喝：“云儿，休得胡说！”

“云儿。”

“洛叔叔！”

院外“哐当”一声巨响。齐云起，屋门猛地被推开，大的影现在门。

“百年前，有一对孪生兄弟，他们一个擅蛊毒，被称为“索命鬼”，只因他蛊毒之术神化，被他盯上的人，

“从此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再不会让你一心……”

“不错，索命勾魂，黄泉难渡。你又可知这毒来自哪里？”

在平时生活的边边角角能帮衬就帮衬着，聊表谢意。

满室的凄然。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寂静。

屋没有灯，黯淡的天光，依稀可见一坐一卧两个影，仿佛两座石像，久久未动。

“曼陀罗教……”齐云皱眉，“江湖传言是一个邪教，教中之人皆为化外蛮夷，擅长蛊毒、暗。”

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能这样牵动他的心弦。

“师父，别离开我……”

“等你醒来，我带你回崖山……”

“是……索命。”

这场迟到的秋雨，得如此默然。雨敲击在檐上，滴滴答答，像是不尽的泪。

为他生，为他死，怎样都可以，只求他睁开。

手指虚划，将那张脸容牢牢记在脑海里，刻在心上。每一睫的弧度，眉目张扬的方向，唇角显的倔姿态，一一滴，都悉心珍藏。

洛横舟注视着齐云，一字一句：“来自崖山，苍梧派。”

如果他没了，如果顾微言没了……

“师父，再不睁开睛，我要亲你了……”睛对着睛，唇对着唇，轻轻地，吐话语。屏住呼，期待着。

前这张年轻的脸庞上布满了悔恨和痛楚，倘若无人开导，也许这悔恨一辈都无法消除。洛横舟大力拍了拍齐云的肩膀，沉声：“人各有命，你已得够好了。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为他找到续命的办法。你可知言儿中的是何毒？”

抹了一把脸，洛横舟为顾微言把起脉来，眉渐渐皱起：“六年前，他的毒已经逐渐克制不住了，如今毒素心脉，需得尽快找到解毒之法，否则……”剩的话难以，只剩沉沉的叹息。

洛横舟缓缓：“这要追溯到苍梧派成立的渊源。苍梧派来源于东海曼陀罗教。”

“师父，睁开睛……”

来人正是阔别已久的洛横舟。他草草脱蓑衣，一张脸须发纠结，风尘仆仆，显然是连日奔波，来不及任何修饰。双目扫视了一屋，脸瞬间铁青。洛横舟抢上前去，双唇颤抖，连声唤：“言儿！言儿！”似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腰间掏了一个药瓶，将瓶中丹药尽数喂与顾微言。

厌恶的神，刻薄的话语，怎样都好，只求他睁开睛。

不敢想，不能想。

垂双，将唇轻轻地贴上那冰冷的唇，如珠轻吻花。

“如果我没有拦住他，他也不会受伤，如果我没有带他来这儿，他也不会累到……”

齐云一僵，涩声：“为什么？”

电光逶迤，划破天际。

那坐着的影突然动了一，慢慢向俯去。

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