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海伯利安立刻循着声音过去，走了大概五十多米远，看到昆特正背对他半蹲着，衣服摆工工整整扎在腰带里。

这只浑漆黑的幼崽连睛都还没有睁开，并不似成年厄忒斯那样有着的肤，它上有着细密的胎，被雨粘成一缕缕，倒有像只落汤的小猫咪。

他突然很想知昆特会怎样的选择。

是知晓海伯利安了什么一般，走的远，一动静都没让他听见，过了大概三分钟，海伯利安远远听到昆特喊：“海恩，你过来一。”

海伯利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当即神一凛，他缓慢走上前拨开罩着黑影大半边的藤蔓，那东西便彻底暴在两人中。

“不知。”瓦星虽然地偏僻，但也算不上帝国的边疆，厄忒斯本不可能到这里来才对，但联系到它们神鬼没的属，一切又都变得不确定起来。海伯利安着幼崽后颈把它拎来，放到一片空地上：“我们要怎么置这玩意？是当没看见，还是……”

一只厄忒斯的幼崽。

似乎所有生的幼崽都会显得可无害，但海伯利安清楚这外表隐藏着的是一个多么残暴嗜血的灵魂，每一个厄忒斯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为掠夺和战争而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灾难。

半晌，昆特率先打破了沉默：“这里怎么会有幽灵？”

“厄忒斯对竹明砂发动闪电战的那年，我八岁。”过了许久，昆特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垂眸盯着地上一动不动趴着的厄忒斯幼崽：“我弟弟三岁半，那天早上了雨，我在送他去幼儿园路上耽误了时间，赶去学校的半路上就已经迟到了。”

昆特指着茂盛藤蔓中的一团黑影，问：“那是什么？”

海伯利安掐着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异族生命，它很小，赶不上海伯利安的一只鞋大，刚刚破壳而，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看看这个世界，但它血里淌着注定残暴的血。

昆特愣了一，终于控制不住脸上刻意冷酷的表，泪狼狈地来，勉朝海伯利安微笑。

有着临时标记的联系，两人的心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很微妙的互通，海伯利安能受到昆特此时巨大的绪波动――厄忒斯是害得他遭受国难的元凶。亲经历的战争过比任何后来的民族教育都要深刻，昆特对厄忒斯的仇恨是海伯利安本无法想象的。

“我远远看到有个东西从天上掉来，落在学校里，一瞬间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导弹的冲击波把我拍在地上，我过了好久才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就往回跑去接我弟。”

说实话海伯利安心里并没有多大的觉，服役

昆特深呼一，终于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刚要用力，海伯利安一把握住了他颤抖的手腕，低声：“我来吧，我杀过的东西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了。”

“都说孩是无罪的，但如果它注定以后会成为刽手，那么我宁愿背上罪业，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还好我赶过去了，我刚刚把他抱来，那所幼儿园就也被炸了――他们无差别轰炸了所有的基础设施。”昆特右手扼上厄忒斯幼崽脖，这只幼崽似乎晕过去了，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脖颈动脉微弱的动一被他清晰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