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苏篁不禁加快了脚步。

一块无字碑。

风泽和洛潍已经数年不在此地，莫非是有仇家想借机报复烧山？

来福的疑问，始终没敢问。

“有劳陛记挂着，”洛潍行了一礼，不似前几年那般光风霁月，他脸上

“我从前来的时候，也没见有这样一块墓碑。”苏篁紧蹙眉，“看这碑，倒像是经历了几年风霜的模样。”

“陛……赈灾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休息一会吧？”来福小心翼翼地劝。

“二位大侠不是离开桃花山了吗？怎会深夜来此？”苏篁询问。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深传来，循着声音望去，来者却是风，洛二人。

方才林间的火光，想来是前来祭拜的人一个不慎，将燃着的纸落在林间所致。林烨迅速将火扑灭，长舒了一气。

苏篁置若罔闻，只静静，“若他知我现在武学，应当会很欣。”

来福怎地也想不通，五年前的大好局势，在太傅的凌霄，前途无量，是朝中多少臣暗自羡慕的对象，为何选择在一夜之间不见踪影？甚至连凌家的人都不知他的去向。

“臣遵旨。”林烨应毕，静静望着苏篁，“陛这月白袍，倒叫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迂迂回回的小径，二人循着火光的方向向前跑去。树林深，一块墓碑赫然现在二人前。

一路无言。苏篁和林烨行走在幽静无人的小径上。月光柔和，静静地洒在林间小路。

夜。

如果真的是去闯江湖，又何至于五年不曾向家中寄去一封信？

苏篁静静望着墓碑神。冰冷的石碑在清冷的月光显得越发寒凉。苏篁伸手，轻轻拂去了墓碑上刚落的几片叶。

至少知他还平安。

“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林烨没有再说话。只默默走在苏篁后。

“林将军，朕今夜想去桃花山看看。”苏篁换了一月白袍，对值守的林烨说，“你负责给朕护卫。”

来福，忙在奏折堆中找刘林的折递给苏篁。苏篁紧蹙眉看了看，轻轻叹了气。

苏篁晗首微笑，“他素来喜这颜。”

“……陛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也忒不小心了些。”林烨低声抱怨。

来福识趣地没有接话，默默退到一旁。五年以来，苏篁在政务之余都在不懈地寻找着那个人的踪迹，甚至每一次受灾之地，他也要让钦差将死者的名单逐一上报。

“朕没事。”苏篁轻声，“洛阳发，死者名单刘大人可有整理好？”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暗夜的密林之中，似乎火光闪烁。苏篁和林烨对望一，神严峻地悄声潜山林之中。

除却凌霄之外，桃花山的风泽和洛潍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只偶尔会来中，帮助苏篁指武学之。苏篁天资聪颖，又肯苦功，近五年来功力大增，再非当日那个胡乱练功导致真气乱走的小孩。

“小公已经寻找他这么多年，他却仍旧杳无音信。在也四辗转打听过他的消息，边关，江湖，无迹可寻。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大胤。”林烨，“小公或许应该学会放。”

桃花山。

朝中事务繁杂，苏篁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