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悲悯的瞧了她一会儿,随即从袖中取chu了一枚银针。他狠狠戳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一xia冒chu来,随即顺着他玉白的手指gun落,留xia一dao猩红的、蜿蜒的血痕。
xia一瞬,白语忽然觉得xia盘虚浮,他连走了几步靠在鼎上,才稳了自己的shenzi。
果然,已没有时间了。
现xia,他还没有完成大业,却已然只剩风中残烛,灯尽油枯。
便是错了又如何,事到如今,他早已不能回tou了。
待等定了心,白语的目光比适才还要jian毅。他又取了银针在手上挑了伤kou,随即,他伸chu手,去继续至关重要的xia一步。
然而,手不过伸到半空,却被另一人紧紧握住。
白语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瞪大了双yan,蓦然回tou。却看见了个他极是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刻见到的人。
“怎么会是你……”白语看着来着,声音空然dao。“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沈大人……”
不,不可能!
沈丞浅为什么会在这儿?
不过是个凡夫俗zi的他,又如何能jin已被自己术法封印了的大门?
如今灵丘神阁,哪里会有能破了自己咒术的人!
除非……
“为什么不会是我?”沈丞浅握着白语的手,秀眉紧蹙dao。“国师,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了一己所私一错再错吗?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白语闻言,却是轻蔑一笑,一把甩开沈丞浅的手,冷然dao:“一错再错又如何?执迷不悟又如何?沈大人,这是我灵丘nei事,你不过是个外人,这事轮得到你cha手吗?!反倒是你,擅闯神阁可是死罪,你若在不gunchu这里,连龙辰羽,连北辰,也一并连坐!”
沈丞浅默默放xia了手,一时却是愣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语。
白语向来是温run的,是风雅的,是玉似的风度翩翩、盖世无双的。
而此刻的白语,却是疯狂的,却是暴戾的,他已陷ru了自己的孽障之中,开始逐渐迷失了。
白语站在神鼎旁侧,神qing妖魅,那样妖冶的清丽是沈丞浅从未见过的。此刻白语冷yan瞧着他,淡淡dao:“没有我师尊破我的术法,你是jin不了神殿大门的。沈大人倒真是好本事,连我师尊那样的人都被你迷惑的倒戈。”
“神女大人并非倒戈,她只是为了你啊。”沈丞浅dao。“神女大人她也只是怜惜你,她觉得你如今这样,不值得。”
“我所zuo的事值不值得,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言说?”白语双眸微眯dao。“难不成,沈大人,事到如今,你觉得你是在解救我?你还自诩是我的恩人了?”
“我,我没有。”
“你信不信,我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可以在这里杀了你?”白语狰狞地一挑眉yan,凛然dao。“我会用三昧真火,将你化为焦灰,这世上再没人能发现你的踪迹。我还可以慢慢囚禁你死,也不会有人前来救你。”
沈丞浅望着yan前已经近乎失控的男人,目光却逐渐放得柔和xia来。
“不,白语,你不会的。”
白语妖娆一笑:“何以见得?”
“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好人,一直以来你行法事的牺牲品,除了那些孩zi,便是你本shen。”沈丞浅轻声dao。“你这样zuo,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陛xia,是不是?”
白语面上的笑蓦然凝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