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握，虔诚地祈祷着。

“嗯嗯，你怎么知？”安然疯狂，同时也疑惑——他还没说呢，就那么好猜么？

谢弈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听那人继续说去，谁成想他却平复了几，又把垂了去：“我实在罪孽深重，哪怕已经尽力在赎曾经的罪，那些阴影仍旧无不在……刚刚险些又变回三年前的样……”

安然忍不住又扒着帷幕仔细看了几，虽然他当时脸颊被冻得通红，现在又因惶恐而有些扭曲，但仔细辨认的话还是依稀能认来！

那是一个飘雪的中午，他在办公楼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好半天才见一辆摩托车从远飞驰而来……

他说的这些话信息量过大，安然记都记不过来，想的更是都大了，蓦地，一张脸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安然猛地瞪大了睛，朝他望去——

“对不起，神父，刚刚我说的您都不用放在心上，我其实也没有必要见季英……我只要照殿要求的就行了，我会为她审判那些有罪的人，并且公正地行决……”

他走去的时候行动明显放松了很多，小门被轻轻地合上，告解室仅剩几烛火幽幽。

“我很激殿，要不是她，我只会逐步堕落，直到坠地狱……是她使我重获新生，这三年来，我一直虔诚地尊奉殿的旨意……”他说着说着，泪从布满血丝的双中落，一直汗津津的衣服里。

安然心的厉害，他一把住了谢弈的手，激动地看着他，疯狂示意着自己有话想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十字星已经指引我找到了一个人……虽然他也曾自称是殿的信徒，但我私以为他并没有誓言中那般虔诚……”他说着，站起来，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既然殿没有命令阻止，那我就会试试看的。”

“殿将十字星交给我，是对我信任，也是对我怜悯……”他说着说着，眉深深皱起，泛红的圈在某个角度上看来竟有些阴戾：“如果不是为殿效命，我可能永远都不知自己原来竟是那般丑恶的模样，殿指引着我，让我铲除罪恶，以赎自己的罪……我到了，我真的都到了！”

是那个外卖员？！

“这个人我见过！”安然迫不及待地说：“大概是十几天前，第二起案件刚发生不久……我帮方倩倩楼取外卖，然后就见到了这个人！”

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没有任何“违反教义”的事……

“我知罪恶没有赎完之前殿必不愿意见我，但请让我见季英一面吧！据说殿曾降临在她上，或许她会给我一些启示。”

“外卖员？”谢弈问，语气倒没有多大惊讶。

还有，这些和季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想见季英？

卢西朝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句看起来格格不的“算不上友兄弟妹”，这当然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妹”，刚刚那个叫张鸣的人也曾提到“兄弟妹”，他们想指的意思是……有统一信仰的教徒？

“但是……但是……”他了几声，神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也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发誓我没有任何错事！可是为什么还要警告我？是我怒了殿么？”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