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是谁？”调查员继续问。

“三十七。”

安然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不了，我和谢弈约好了，午一起去逛逛……倩倩就麻烦你照顾了，替我说一声，祝她早日康复。”

“年龄？”

他这话说的相当中二，然而在场的或多或少都算个知人，听到“红教堂”、“圣母”、“王”这几个词的时候本就笑不来。

陪伴了……”

“当然是愤怒，三年前是因为愤怒，三年后也是因为愤怒。”卢西朝淡淡一笑，可这时他的语气又隐隐带着快意：“不同的是，三年前是我的愤怒，三年后是他们的愤怒。”

“2117年12月26日狂节杀人案中的赵波，是否系你所杀？”

“昨天也就是2118年2月13日中午1237分，我们发现你在第三区特立调查行动组办公楼的花坛边故意伤害方倩倩，你是否承认？”

安然连忙跟上，同时不忘向桃乐丝了声谢。

“外卖员。”

“客气。”她笑着摆了摆手，哼着歌朝楼梯走去，突然看见一个颀长的影倚墙而立，不由吓了一，眨了眨才发现那是谢弈。

安然似懂非懂，透过单向玻璃，仔细地观察着他每一个微小的表和动作。

……三年前是因为他的罪，三年后是因为那些人的罪？

“为什么……因为愤怒。”他说这话的时候，表依旧很平静，远远比之前安然在忏悔室见到的那个他平静，他的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黑珠连转都不转一，仿佛现在发生什么，都不会给他造成一儿震动了。

“2115年9月7日，业主刘茹死于自己还未装修的别墅之中，是否系你所杀？”

“方组长，你就带他去看看呗，亲看到卢西朝伏法认罪，他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桃乐丝又看向方组长，建议。

“‘殿’是谁？我以为你们知的。红教堂之主――”

……

“因为愤怒？”调查员又问：“你想说你是激作案么？但是证据表明，除了三年前的芳田别墅案，其余的案件都经过密的设计，你完地脱离于证据链之外，没有留任何踪迹，不是么？”

“她是圣母，亦是王。”

桃乐丝若有所指地“哦”了一声，又说：“放心吧，把她交给我就行了，你不来也好，我们还能单独待一会儿。”

“姓名？”

她朝对方了权当问好，觑着他的脸上还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连忙加快了脚步。

卢西朝表未变：“殿会给予我指引。”

整个审讯过程相当平和，无论说什么他都承认，全程没有任何狡辩推脱，方组长甚至怀疑他是来罪的，于是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她说着，转看向安然：“你去不去？”

“……没想到这个你们都翻来了，是我所杀。”他笑了一，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你这么找到的他们？”调查员问。

方组长看了看桃乐丝，又看了看安然，最终撇了撇嘴，一边转离去，一边摆手：“快，就这一次，看完你快和你那个什么谢弈去，别老在我们这儿晃了。”

*

“职业？”

“是我所杀。”

“

“卢西朝。”

“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