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杉老实回答，“以前不知，今年回老家遇到了才知的。”

等她给祁杉放完了血，祁爸就算知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祁杉并没有受到伤害。也因为祁杉的血是为了帮助有恩于整个祁家的青玉。

三堂伯和祁爸都是S大的教授，历史系和考古系兼顾。这两个系上课的教室不外乎就在那么三栋教学楼上，俩教授每周来上课，总会和祁栩抬不见低见的，没理连互相之间的亲戚关系都整不明白。

祁杉那神经劈了叉的脑都要炸了。

可是那只鬼以后要怎么着还没着落呢。祁杉看得来，最让祁栩满意的结局应该是他和那只鬼相亲相才对，可他还没对这件事发起什么行动，这就要退学了！

所以祁栩选择的是最稳妥最省事的方法。祁杉一S大就得到了祁栩明里暗里的庇护，不是社团里的人际交往还是学习材料上的帮助，一都没落。这么一年来，祁杉跟她的关系甚至可以算得上亲近了。于是就有了后来被骗去南塘镇划开脖放血的事。

祁爸对南塘镇的了解绝不会比祁杉少，一旦让祁爸知祁栩的存在离祁杉那么近，还要带他回南塘镇，难免不会猜到什么。而他猜到之后的态度就很难说了，可能他会遵循祖训，纵容祁栩带他儿回去放血，可同样也有可能他不会允许儿这样涉险。毕竟从另一种意义上，祁家祖训也是个传说，虽然有钟菡这个永远不老不死的活招牌，但要在脖上开那么大的一条，万一合不上了怎么办，看着他儿死在南塘，好去跟那只鬼作伴吗？

现在她又退学了。

“你爸都不知？”老教授有惊讶了。

然后呢？血放完了，鬼爬来了，祁栩退学了，为什么？她功成退了？

这要是在别人那还有可能，毕竟也没谁会和自己学生探讨老家的人际关系，可关键是这里边还有个三堂伯啊，他明明就是认识祁栩的！

不光是系主任，就连祁杉细想之也觉得他们一家实在是……他也想不什么合适的词了。

祁杉。

任，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打听这么多什么？”

系主任看着祁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太懂他们年轻人的想法，只关于带着孩上课的事提了几句，希望这种况还是少一为妙。然后就挥手叫祁杉退了。当然临走时也没

系主任狐疑地看了他一，“以前你不是说不是吗？”

“那你们一家可真是……”真是什么系主任没说，憋了好几秒也没想个合适的形容词，前言和后语之间空白的时间太长，也接不上了。

祁栩应该不会冒这个险，以祁杉对她的了解，她是不愿意和祁爸起正面冲突的。所以她把事都给悄悄地办了。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明知祁栩是本家老大的女儿，却连提都没提过。祁栩也是，在S大上了两年，跟祁嘉永和祁嘉其的亲戚关系，她却半都没表现来。祁杉这个堂弟跟她同系甚至是直系，她也没透过。

祁杉忽然有个猜想，祁栩来S大上学，就是为了让他毫无防备地跟她回南塘镇。至于没跟他们家走动，也没透份，只是因为这样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祁杉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她是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