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还要多久？”磨蹭了很久，应长楼终于装满一桶。这段时间，尧白已经往返了一个来回，而他还在原地。

这般窝的模样叫应长楼更为窝火，脸上浮现淡淡的鳞片。

走着，脚全是细碎的石铺成的路，他挑的满满一桶就有半桶洒在了地上。照这个速度去，别说中午，恐怕到晚上都不完。

毫无反应的态度令应长楼里的怒气更深，一把掰过少年的，用力的踹开木桶，大声说，“你能忍这气，我可忍不了。”

在他的山之时，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哪个小妖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连句撞的话都不敢说，何时敢这般使唤他。

越想越气，应长楼双冒火，一脚踢飞木桶。只听哐当一声砸到一个人，然后传来一阵叫骂声。

“什么？”应长楼吃惊的大吼，神扭曲。自从来到这个山上，好些事都变得特别古怪。他一觉醒来就成了古剑门弟，然后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挑，居然还要挨打。

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冬天觉到。

“哪个不长的东西这么放肆，宗门之也敢乱扔，还想不想活了？”来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须，手里着两个桃。他提着木桶，一把摔在尧白面前，吐着沫开始训斥，“你是怎么教人的，挑都不会？你们两个中午都不准吃饭，把挑完再去后山砍十堆柴火。”

被人这么劈盖脸一顿骂，应长楼自然是忍不这气，起袖就要开。一直站在不说话的少年淡淡扫了他一，应长楼心一抖，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移开不去看那个胖得意的脸。等人走了，终于忍不住问，“尧白，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想。”尧白没好气的说。若不是顾虑对方这个时候于冬眠期，偷懒也是有可原，他真想一脚把人踹到里去。

少年平静的眸里倒映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庞，他没有开解释，也没有劝，而是默默捡起木桶继续去挑。

尧白狠狠

“阿楼，你该叫我尧哥。”尧白捡起桶，用绳绑到扁担上，准备走向源，“好他们交代的事，自然无事。”

“尧哥，你看我已经装满半缸了，能不能先吃个饭再继续。”此时已经是正午，应长楼现在浑是汗，和到发。细碎的发丝已经全被汗浸湿，紧紧贴着脸颊的人很不舒服。

尧白面无表的盯着人，神变的越来越嫌弃，“如果他们要打你，不疼不疼，都大声叫来。”

应长楼深呼一气，慢慢收回妖化，也跟着拿起木桶去挑。两人在边和缸不停的来返，一开始应长楼还能跟上尧白的脚步，越到后来他越是疲惫，走路颤颤巍巍，木桶里的也洒的到都是。最后脆只提半桶，已速在行走。

察觉到少年不善的目光，应长楼识相的闭了嘴，假装在努力的活的样。然而等尧白又走了一个来回，他仍然在打。

“今日的羞辱我一定会报。”风中传来少年若有若无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男人说完把玩着桃，狠狠瞪了应长楼一，摸着小胡怒斥，“新来的你脾气还真大，在我面前还敢耍横，今晚给我睡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