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是……韩大人……开给君后的药方。落在殿前，我带回来请苏大人一看。」

「看什么了？」

萧陌想到那日蔺无缺的话。他一开始说的什么？他说，累你担心了。可是自己说了什么？说，朕意复你的后位。多么在上的说辞，多么冠冕堂皇的贴。可是对方何曾在意过后位？他并非不知对方的个，却为了执着于过去而忽略了前。于是在那之后，对方旋即也改了，称他为陛，自称为臣，可他仍说，这里是他们初见的地方――既然

见状，苏晋言忙跪回奏。

「用的药倒还罢了，只是这么搭，只怕病人已病膏骨。」

「什么药方？」

「朕听闻，你去过舒和了？」

望着渐渐合的人，韩霖低声。

萧陌的声音冷得骨，他极少动怒，淳安更是不曾见过，此时被他吓得不敢接。

苏晋言说罢，俯首深埋。

时日无多？……

萧陌的宛若遭了一记重锤，疼得人一瞬里窒息。

「你看什么了？」

这并没有解释为何要连兴平也一起去，但淳安的心思此刻也不在这里。他担心萧陌问他药方的事，但不想什么，却来什么。

「……是。」

得知淳安去过舒和，萧陌也有些意外，想来又是为了两个孩。他旋即离了麟德殿，往淳安去。

「说！」

「到时间了么……」

萧陌的声音不，却自有一压力，落在他上的目光就像刀划过肤，令人只觉阵阵寒意。这是淳安不曾见过的萧陌。

「别担心。」

萧陌严肃得让他害怕，淳安咬了咬嘴唇，避开他的目光。

「服药之人似已病膏肓，这副药剂不过吊气之用，治标不治本，只怕……」

「官不敢欺瞒。」

前的萧陌令淳安有些陌生，陌生得令他胆怯。

「嗯？」

他看了看苏晋言，又看了看淳安，却似乎这些都是陌生之极的人。

「这些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蔺无缺望着韩霖，他还不想，还不甘。

韩霖说着，将银针在他的昏睡上。分娩之前，他必须养足神。

「兴平和公主是朕命人带去的，君后不好，想见一见公主。」

「微臣不知这是韩大人开予君后的药方，请陛恕罪。」

「这么严重？」

「一切有我。」

「你方才说，什么药方？」

「去看一看他……」

他惴惴地回答。

似乎确是被吓到了，公主已哭了来，淳安将她抱起，带着兴平一同离去。

「只怕君后已时日无多。」

萧陌的现令淳安略有些慌张。但很快，他便知他是为了蔺无缺而来。

「去什么？」

但来到淳安这里，却见他正宣召太医苏晋言，在问询什么。

他以为他们来日方长，却谁知不过是最后的离别。

望着淳安良久，萧陌轻叹一声。

「只怕什么？不要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