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你真成了他儿zi,人家成婚了以后你也赖着不走吧。”
“什么柳叔,我才二十五,”柳恣挥着筷zidao:“结婚什么的连影zi都没看见,不存在的——这小崽zi想赖着就赖着吧。”
赵青玉低tou吃着钱凡夹过来的藕夹,依旧嘟哝dao:“我反正不考参政院,就不考。”
“那是为什么?”辛弃疾挑眉dao:“以你的脑zi,CAT考试不难的吧。”
CAT考试的nei容,大概就是中学升大学的加qiang版——知识范围更广,各层面的深度更gao,应试要求更为复杂而已。
CAT考试本shen只是为了测试chu不同人才的能力边界,jin行各属xing的判定,算是一个综合指标的参考。
想要jinru参政院,还要jin行面试、dao德测试以及政审等等liu程,哪里有那么简单。
可这些对于这少年而言,算不上什么吧。
“不,我觉得,”赵青玉抬起tou来,郑重其事dao:“shen份,是个累赘。”
“它会让我不自由。”
——
他公开讨论这些,让辛弃疾有些诧异。
作为一个客人,辛弃疾抱着啤酒杯坐在旁边听他们gao谈阔论,只默默地消化和理解各种信息。
可‘自由’这个词,字面的意义好懂,深层次的概念让他难以接受。
an照柳恣的说法,人都是自由的。
不guan法律如何存在,不guan生活受到了怎样的限制,去zuo自己所选择的事qing,承担相对应的后果,这即是自由。
可对于辛弃疾而言,还是太模糊了一些。
就像在离开临国之前,他隐约听见了柳恣和青玉的聊天一样。
原来,在临国,又或者现代人的世界里,还存在‘转国籍’之说。
如果能力足够,资产达标,两国又都同意的qing况xia,人甚至可以自由的转换国籍,选择自己成为哪个国家的公民。
这个和chun秋战国时期,在各国之间游走徘徊的自由,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juti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
——这种东西如果放在宋国的环境里去讨论,自然又是要杀tou的。
“怎么,还有谁能拘着你不成?”钱凡剥着鱼刺,慢条斯理dao:“平时跟小mo王似的什么话都敢说,是在抱怨我们不够惯着你呢?”
厉栾倒也没被他这话说的不开心,反而笑着抿了一kou酒dao:“确实不自由。”
“你看,厉jie也这么说!”青玉抬起tou来,认认真真dao:“如果我真考jin了参政院,成了名副其实的什么什么局长,什么什么chu1的官员,我zuo的事qing,都不能随我的心意了。”
辛弃疾tou一次听说是这个理由不想当官的,越听越觉得诧异。
他跟这少年之间的代沟,是实打实地有一千年。
魏晋时期抗拒zuo官之事,那是追求山shui田园之乐,回避官场里沆瀣一气的堵心局面。
可青玉说的,不是为了什么清gao、廉正、山shui。
是为了他自己。
这算自私吗?
“如果我的shen份变成了某某官员,我不能gao兴的嘚瑟自己优秀的地方,不能因为生气去反驳和叱责别人,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想偷懒就偷懒,想和谁闹别扭就闹别扭。”
青玉看着桌zi上的一圈官员,说的坦然而直接:“要提防的人和事会越来越多,谨言慎行也好,交朋友也好,都得chu1chu1小心着——这样的生活,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