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住在扬州城的时候，辛弃疾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泡在农业局加班，柳恣更不必说，几乎都睡在办公室里忙活三国之间的各种公务。

“怎么了？”辛弃疾以为自己错了什么，还打量了自己是不是衣服没穿好。

结果某天柳恣让他帮自己拿东西，一拉开柜有整屏各种风格和款式的睡衣睡袍还有睡袋，小辛同学看得懵了半天。

柳恣的那条在薛定谔的好与不好里。

房客虽然是一个伪中生和一个伪元首，但是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至少有六七个。

人的份，与对自己份的认知，往往和衣服与环境有关。

作为房客，不仅可以在这白吃白住，偶尔还能够得到这房主的一对一小灶教学，光是考试成绩都在以肉可见的速度不断往上涨，平时帮柳恣整理文件或者泡咖啡自然都是应该的。

在宋国，别说皇帝了，但凡是有份的人，都不能有轻浮嬉笑之态，否则就是不恭不敬不稳重。

“不，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太像元首？”柳恣问。

而这1203，现在就像个加大加版的元首办公室了。

“我那天翻小黄漫的时候随手搁餐桌上了，是被你看见了吧。”柳恣打了个哈欠，抬胳膊：“去转转吧。”

现在，辛弃疾依旧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柳恣不是在摸鱼就是在加班，但地倒是奇妙地统一了。

才过来看看而已。

――而且柳恣家的厨，手艺确

可他现在贵为元首，行事作风甚至比同龄的临国青年更散漫一些，是不是不太合适。

但如果是碰见钱凡带着扬州城的乎吃过来，又或者四五个朋友来找他打炉石或者昆特牌，那自己住拐杖地都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天天宅在家里，就是来客人了也就披个外套，谁还穿那些个麻烦东西。

但心里总觉怪怪的。

柳恣以前参政院都穿着平整修的制服，无论言行举止都极少格，多半是社会前台在表演的让他成为一个冷峻疏离的临国元首。

辛弃疾先是见了他的小兔睡袍，见了他的小松鼠睡袍，还有艳紫还锁骨的丝绸睡袍，已经觉得自己对元首两个字的认知被完全刷新了。

保姆厨师都自然早就熟了这柳元首乱来的行事风格，可是辛弃疾不熟。

“呃这个，”辛弃疾保持着在皇里修炼来的警觉状态，意识地说着套话：“不好评价……”

他虽然知，这个泡浴缸还要玩一缸泡泡浴芭的男人，跟那个从前喝的满脸酡红的男人，跟那个冷冰冰又成熟稳重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对――今天泡完澡穿那个松纹鹤羽的浴衣，”柳恣聚会神：“左边第三栏第四件！”

两个秘书，一个医生，一个厨师兼保姆，还有来自各个门过来亲自汇报工作的。

碰到想推掉的工作、想打回去的人，那就疼的让人面苍白冷汗涔涔，直接让医生来把人都打发走。

辛弃疾了，非常熟练地把他抱上了轮椅，确认关好书房和卧室的门了以后把他推了去。

辛弃疾虽然什么话都没往外讲，看见啥非常自觉主动地往心里憋着，但柳恣一就瞅见他观鼻鼻观心的那样，笑的又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