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吧，这样好的快。”

他拿起烟盒上看看，被老板娘打住，“哎，臭小，不是给你的，让你拿回去给小老板的，他常这个。”

”

“婶儿，你咋上这么贵的烟呢，卖不去。”

“你知个啥，快拿好东西回吧，别惹着小老板不兴，快，磨蹭磨蹭的。”

邵寇往货架里瞄着，边跟她说话。

邵寇睁，抬手看了表，已经三了，睡了一个午，枕着手臂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天行空乱想一通，缓解掉心脏的不适后，坐起来深呼两次，机能恢复了，才踏着拖鞋来，看了安静的楼上，估计他还得睡一会儿，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切了盘果放茶几上，缓上块五花肉，切成四方麻将大小，放冷里抄一遍，小画家不喜吃肉，上次的红烧肉一筷都没动，这回带辣味的酱肉吧，放豆角去，烧上砂锅，炖它两个小时。

真是个糙人，“你去重新买两副筷，分花来，嗯？”

他还没看来个四五六，就让她推着去，咣当合上门。

“婶儿，这是啥烟啊，我都没瞧见过。”

还有一条草鱼，理了脏，先拿料腌上去腥，套上羽绒服去婶那买袋煮鱼的料，站在柜台前说几句闲话，“婶儿，怎么没瞧见你货呢？”

然而，时光是最不可追的，没有人能够留住他，包括他自己。

超市里买的酒鬼花生米，一盘泡椒凤爪，拌了个小葱拌豆腐，拿来瓶二锅，他自己先倒上一小盅，滋溜滋溜尝了味，够劲儿，闷了，好不容易控制住手，把酒盖上，打

边牧抿咖啡，心里想着，哼，要是好不了，就让你跟着一块儿残废。

“啊，年前积压的货太多，先销销，小老板怎么好几天没屋了？”

早饭终于告一段落，邵寇心累的照常给他磨咖啡，找了条方巾用过，给他敷手，刚放上去，这事儿小祖宗就嘶嘶的吵嚷着，不能有祛瘀的效果吗？

拎着塑料袋低往回走，开门拖鞋，撂东西，拿来手机打开浏览了大概十分钟，才松开眉，把煮鱼的料拿来煮上，把鱼骨去掉，切成薄片，放去熟，放了几颗小油菜叶，开锅了，倒大瓷碗里，端上桌。

论起来，老板娘算是他的远房姑姑，自带着乎气，嘴碎叨，“你啊，啥事都得多长个心，喏，烟，拿几盒回去。”

邵寇侧看了正择菜的中年妇女，一的玫红裙，脚上是双腰黑靴，面红着，她家那外打工多少年了，这是，有人了？

“呸，你能认识这个，市里正红着的呢，一个月就批来三条，贵的呦。”

这回邵寇明白了他的，原来是因为这个，确实不卫生，不过，“其实跟公用也差不多，你能确定回用的不是我曾经用过的吗？”

一上午倏然而过，两人什么也没，就盯着这手背了，可算不淤血，边牧吐气，打个哈欠，径自上楼睡回笼觉了，站着的邵寇，手上搭着个湿凉巾，把桌上的克杯收了，也回房间躺床上眯瞪会儿。

指针滴答，机械的一格一格转圈，像极了一个恪守成规的老人，他在用一种自我的方式，找到节奏，谱写曾经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