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从后视

“……”

林舟望着他的背影，心很有些复杂。

韩章拉开后车门坐了去，一上车就用戏谑的语气：“林舟？”

昨晚大清扫，抓了几个卖淫和嫖娼的，大多数都是几几的老油条了，关个十五天，来又是条好汉。

林舟瞬间回神，为着自己方才的犹豫而羞愧万分。

“我是。你是韩先生对吗？手机尾号2533？”

百，过夜不限次数五百，我推荐你选五百的，划算。”

韩章加班加了一夜，喝咖啡喝到频，困意止住了，的疲累却无法消除。

韩章见他光看着自己不说话，挑了挑眉，有些不耐地追问：“怎么样啊？”

“假正经。”韩章心中不屑，脸上便也带讥讽，正符合一名暗娼对婆婆妈妈扭扭的嫖客的态度。

“回去好好读书，我保证谁也不知这事儿。要是还有回……”他故意拖长音，在满意地看到女孩儿颤抖了后才接着说，“你该知后果。”

林舟刚在他走近的时候就认他了，心也十分震动，但他取了上次的教训，认真跟他对起了信息。

念她是初犯，又是个大学生，韩章只警告，没有采取拘留措施，第二天一早同她一起了派所的门。

是划算。

“没错。”韩章累得整个大字型摊在后座上，冲后视镜方向举了举手上夹着的烟，“介意吗？”

不过其中有个女孩儿，韩章有印象，是他弟的一个同学，远远见过一次，长得清秀的，昨天化了个大妆，差没认来。

女孩哭得妆都花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羞愧，始终低垂着。

***

这时候林舟的生意也来了，他看了地址，最后又看了已经走很远的韩章，叹了气，发车走了。

“……”

他刚才叫车的时候就觉得车牌熟，心想着没这么孽缘吧，这会儿走近了一看还真是。

他神一振，心思全都移到了那条大鱼上，也就不是很在意林舟这条小虾米了。

韩章从仔外套里掏烟上，在清早微凉的晨曦中吐一白雾。

经他这么一说，林舟不禁认真考虑起了韩章的价比。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行？

“不用，我没兴趣。”

回答他的是四扇徐徐降的车窗。

“我，我知了，谢谢……谢谢您，韩警官。”她带着哭音断断续续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

韩章也没和女孩打招呼，径自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白途观。

韩章被四面透来的风了个透心凉，连忙投降：“行行行，我灭了还不行吗？”

四扇窗又升上去了。

这时，他尾瞥见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现在巷，多年经验告诉他，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有生意上门了，拜了！”说完双手兜，快步朝路对面而去。

韩章俊朗的眉在阳光熠熠生辉，别说在同志圈，就是异恋里，也是少见的尤。就如引着飞蛾的灯火，林舟不否认对方对自己的张力，然而光有这些是不够的。他不是个追求肉的人，他不会和陌生人上床。

女孩儿像只无助的小鹿，衣着单薄的在凉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