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了冷碟饮料，再是烤串，韩章半途几次想要烟，就觉林舟的神轻轻往他这儿一瞟，他顷刻有种上学那会儿被教导主任抓包的错觉，手一抖就把烟回去了。

要是他，他宁愿去住招待所也不会回去住，总觉得怪渗人的。

他这话已经相当冲了，很有种“我之皆是傻”的优越，梁平当就忍不了了，眉刚起来，另一边肩就被韩章重重拍，将他回椅上。

这种类似于“有空请你吃饭”的客套话，成年人都听得懂。

“梁队是什么人？老油条……不是，老警员了，这采集证据的手段还没有吗？”韩章对着韩山死命，“只要你梁哥，案就从来没有被退回的！”

韩章呷着啤酒，不时一两句，夏之君和几人都不熟悉，说得比较少，听得多。一场烧烤吃来，桌面上还算闹，没怎么冷场。

韩山执拗：“那如果还是找不到有力证据呢？”

林舟看不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只好客气：“目前我合同还没到期，等到期了我一定找你。”

“夏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你无比确定一个人是有罪的，但是梁哥……”韩山一掌拍向梁平肩，“他提交的证据不够有力，甚至没有有用的直接证据，这种况能提起公诉吗？”

林舟显然比他的胆大不少，说：“敢啊，冤有，债有主，如果真有鬼神，也不该是我害怕。不过要是房东能为此降租也好，现在的房租可是一年比一年贵了。”

梁平深表同意：“那可不是，房价也是一年比一年啊。”

林舟说：“是啊。”

韩山上完厕所来洗手，见他哥还在那儿吞云吐雾，仿佛一刻就要飞升，很有些受不了地摇摇。

酒过三巡，差不多都饱了，韩章终于忍不住去厕所边上了烟。

“哥？问你话呢！”

韩章轻啧一声：“听见了！”他看向林舟，“你要租吗？给你友价。”

他正沉思着，突然听见韩山叫他。

桌上都是梁平和韩山的声音，林舟虽然也十分健谈，但他说话自有一种特殊的节奏和韵律，轻缓有力，不像另两个那么吵闹。

梁平觉得有过了：“也没这么夸张……”

夏之君嘴角冷酷地压：“那肯定是侦查机关没有我的指示行事，敷衍了事。”

梁哥说，你就住凶手对面是吧？”

韩章从刚才起就在走神，他一直觉得夏之君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提什么？直接打回去重新来过。”夏之君一也不顾及还有梁平这个刑警队长在场，说话相当不蓄，“在法律面前，公诉人要到的首要一，就是不能用事。我不相信有任何的犯罪可以到完无缺，如果我觉得这些证据不足以将犯罪嫌疑人定罪，我会写一份详尽的退查提纲，说明需要补充的证据清单，指明侦查方向，让侦查机关补充侦查。”

韩山问他哥：“哥你那儿不是还有间空屋吗？”

韩山跟着也去了，不过他是真的去上厕所。

韩山搓了搓胳膊：“那你还敢住吗？对面可是发生过凶杀案的。”

夏之君一个刀就飞向梁平，梁平抹了把脸，心说，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把我卖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