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疲惫至极，也暴躁至极：“还不是韩山那小兔崽，睡相怎么能差成那样，我都替他未来媳妇把汗！”

她仍抱有一期待地响了接听键，施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和厌烦。

她不知哭了多久，哭声呜呜咽咽，将午夜的宿舍楼渲染一丝恐怖的气息。

。

林舟了门，将韩山放到沙发上：“说是失恋了。”

林舟被他勾着肩揽回房里，躺上床的时候，除了有些许同之间同床带来的古怪，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自在。

于是他扶着人事不知的韩山，回了自己屋，打算今晚两人凑合一。这个错误的决定，让他直到凌晨一都没能睡着。

林舟：“要不要给你开着灯？”

林舟一听是这个原因，哭笑不得：“那也别睡沙发，冻冒了怎么办？要不……你和我凑合一晚吧。”

他只有一床被，没办法，只好穿着衣服窝在客厅沙发上，打算再将就几个小时。

这个女孩正是唐晶儿。

“你怎么还没回来？拿个外卖要多久？是不是想饿死我们？你要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韩章倒是没在意，一从沙发上翻起，大手一挥：“行行行！走，睡觉去！”

韩章见他弟醉成这幅狗样，都气笑了：“他怎么回事？又和我爸吵架了？”

林舟不知为何，从他里竟看几分蠢蠢动，不由又加了一句：“只是睡觉。”

“你怎么睡在这儿？”他扶着墙，见韩章委委屈屈挤在沙发上，当皱了眉。

他这样建议，完全是于义，全无私心，也想不到那么深。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施雅，她的室友。

韩章这个人是非常简单暴的，要是以往，韩山就是睡一晚泥地他都不带眨的。然而在林舟面前，他总是不可避免的要装装样，以免对方认为他是个冷血无不顾兄弟谊的坏哥哥。

他每次半夜起路过韩章的卧室，总能看到里面亮着灯。韩章不可能彻夜不眠，所以他猜测，对方应该是习惯开着灯睡觉的。

加完了他就觉得矫，可也收不回来了。

这抹微光有限的照亮了前的一小块台阶，以及坐在台阶上埋哭泣的女孩。

他没明说是什么后遗症，但两人都知，只能是PTSD。

他闻言轻笑了，半开玩笑：“有时候真觉得你有可怕。不用了，我克服一。”

林舟听到客厅动静，又看到门中透来的光，料想是韩章起来了，又见他迟迟没有熄灯，觉得奇怪，便也披衣而起。

“他一年到要失恋几回？”

韩章原本微微闭着的双眸霎时便睁开了：“真的？”

韩章侧躺着，与林舟背对背。

***

林舟将夏之君联系他上酒吧接人的前因后果都说了遍，当然，撇去了最后李东瑞那段。

林舟熄了灯，在黑暗里问他：“这也是后遗症之一吗？”

韩山睡姿差就算了，睡着还磨牙，让一向睡眠浅的韩章本无觉可睡。

韩章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声。

指针再往前拨两个小时，a大女生宿舍楼漆黑一片的安全通，接不良的安全指示牌一闪一闪，散发荧绿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