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女生纷纷附和。

梁平丢开面，拿起瓶：“这是装什么的瓶？欸，这味儿真呛人，肯定有毒！”他叫了声江白鹭，问，“白鹭，你还能不能闻来这个？”

唐晶儿的柜里，整齐地挂着二十四张惨白的般若面，除了三面柜，连门后都挂满了。梁平和小警员一打开看到这阵势，简直吓到发麻，梁平直接骂了句卧槽，小警员则控制不住叫声。

女生们一愣，随即古怪地彼此看了，仿佛韩章说了多好笑的话一样。

“现在她有作案动机了，校园暴力。”韩章边楼边与梁平分享了刚从女生那边得到的报，“那帖我没看过，但唐晶儿曾经被我扫黄扫到

韩章看着梁平手里的面：“这叫般若面，我弟和唐晶儿前阵参加手账集市，就是一起卖这个来着。”

柜里除了面，还有一只被撕去标签的棕玻璃瓶，就那么静静伫立在柜底，在般若鬼面的环伺，显得突兀又诡异。

“谁叫你能呢，我这不是信任你的工作能力吗？”

韩章闻言沉默来，她们同她、可怜她，却并没有在她受到欺凌的时候试图帮助她。那这些同可怜到底有什么用？显得自己特别有吗？

许是韩章的表太严肃，目光中的不认同又太明显，其中一名女生搓了搓手臂，为自己辩解：“如果唐晶儿真的卖淫，那就是女啊，我们怎么可能帮女说话。我还比较同叶婧她们呢，要和这种人住在一间宿舍，都不知会不会得病。”

梁平想象了那滋味，脸都皱了：“不会！”

？”

“没有人会说的，大家又不是小学生了，自己的事自己理，什么时代了，谁还会去告家长告老师啊？”

苍白的脸，直立的角，猩红的嘴。

江白鹭看傻一样看着他：“你以为我是缉毒犬吗什么都闻得？”

江白鹭从他手里接过瓶，对着明亮观察了里面况：“还有一残余，我回去上让毒检科个毒化检验，不过要明天才能结果。”

梁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什么菠萝面？”

江白鹭领着人继续勘查现场，梁平和韩章商量了，决定一起去翻楼垃圾箱，看能不能找到被唐晶儿拿走的那袋垃圾。

“般若在日本民间传说中，是一种因女人的嫉妒而生的恶灵。她的本是活人，但因为嫉妒之心太，导致生灵壳，化为厉鬼害人……”梁平念般若面的科普词条，忽地打了个哆嗦，“怎么还有人买这个玩？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她们丝毫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并不在乎，正是她们习惯的冷旁观，造就了这场校园暴力中重要的一环。

是般若面。

韩章注视着一柜恶鬼，突然开：“为什么她带走了所有东西，却要留这只瓶？叶婧说她们昨晚吃了夜宵，今天全都事了，她怀疑被唐晶儿投了毒。但要你，你会吃加了这玩意儿的东西吗？”他手指敲了敲棕玻璃瓶表面。

就在这时，屋里梁平那边忽然爆发一声惊叫，韩章匆匆谢过那几名女生，转回到311，结果就看到梁平一脸惊魂未定地从唐晶儿柜里拿一副面。

韩章懒得跟他解释，直接网上搜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