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等人赶到医院时，就看到加护病房外愁云惨淡的三个人。

但当他们再次回到加护病房外的走廊上时，林舟惊讶地发现紧闭的病房门前竟又多了几个人。

韩章看着他没动。

他脚上的鞋锃亮，踏在医院的地板上，发清亮的叩击声。

林舟说：“我带你去清理伤。”

嘱咐韩山在原地等着，林舟以差不多胁迫的姿态将韩章压往门诊大厅。

林舟抓着他手腕，神无比认真：“不要让我扛你起来。”

林舟一直注意着他的绪变化，怕他发自己的PTSD。

梁平看到他们回来了，笑着与边年轻男说：“你看，说曹曹到，这不就回来了？”他招呼韩章，“韩章，这次市局专门成立专案组调查唐晶儿投毒案，由云开负责，你们这对昔日金牌搭档又可以一起办案了。”

韩章一噎住，竟没法反驳他。

韩章有一瞬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起来，对方可能真的会付诸行动。那只搭在自己腕上的手，瞧着没用什么力气，却像着无比大的能量，叫他挣脱不得。

由于这份专注，他很容易便看到韩章垂在侧的手掌上有一抹红的痕迹。想起项链上的血迹，林舟眉心微拧，上前一把握住韩章手掌轻轻展开，果然在掌心看到了一狰狞的伤痕。

他并非真的想要结识林舟，也

同时，他能到边的韩章在看到那几个人时，明显的一僵。

韩章盯着他的脸瞧了半天，并没有伸手与他回握，而对方竟也不觉尴尬，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似乎是打算耗到底了。

韩章跟浑漏了气一般，顺着墙坐到了地上。

一个寝室四条人命。这个数字太大，也太沉重了，梁平自觉兜不住，只能上报市局总队。

“……好久不见，程云开。”这场僵持最终以韩章落败为结局，他不甘不愿与对方握了手，又像是怕沾染了脏东西般一即分，简直将敷衍写在了脸上。

程云开满意地笑了笑，视线移向他旁的林舟：“这位是？”

韩章将唐晶儿留的遗交付于他，并询问了叶婧她们的状况。梁平毫无保留地说了，后来的三人承接前者，也陷到了沉默之中。

他争分夺秒，希望自己能拯救这些年轻的生命，结果一个都没救回来，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沮丧。

他的态度称得上彬彬有礼，然而林舟还是锐察觉了他语气中的不以为意。

久久，韩山才发声音：“怎么会……”

梁平烦躁地抄着发，把一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短发抄得更乱了几分。

他边的年轻男穿着成套的西服，肤白皙，五官俊秀，瞧着不像刑警，倒像是名金牌大状。

他无可奈何，只得站起：“小伤而已，用凉冲一就好，哪用这么麻烦？”

林舟：“你都在医院了，去找护士理伤难还会比冲凉麻烦？”

作为警察，他见惯了死亡，却不意味着他习惯了死亡。他心中永远怀着对生命的敬重，能审判他人的，唯有法律，而不是另一种暴行。

所幸伤不深，护士替韩章消了毒，简单包扎后，叮嘱这两天不要碰，就放两人离开了。

“好久不见，韩章。”他主动朝韩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