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摘这么多你吃得完？”李翼翘着二郎坐在不远，面前的石桌上已经堆满了沈季摘来的红柿，他已经悠闲地吃了几个，对这半个拳大的果还算满意，胜在现摘现尝，十分鲜甜。

此时他正兴致地穿着小褂短打，猴儿一样猫在树枝上，把够得着的成熟果摘来，放树枝上吊着的竹篮里，柿薄，不能扔，破了甜度的汁儿太黏腻。

在又一次接来满篮的果后，蒋锋顺手把篮把地上一放，也不想刚才那样儿动手把果倒在桌上后，再把空篮系在绳上给沈季拽回去。

“来，今日到此为止！这树没长不会跑！”蒋锋一袭玄外袍，稳站如松，发尽数在后面束起，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吻声，气势人。

蒋锋在属护着，看着沈季越爬越，那越上面的树梢就越细、脆，皱眉声喊了几次都没能把他叫来，不禁有些生气，心想这人为了几个果连安危都可以抛在一边了，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三哥、三哥，快过来，把这篮接着，已经装满啦！”沈季用绳慢慢把沉甸甸的竹篮放去，声招呼蒋锋过来接手。

一直到成熟，就可以拉着哥哥穆东给自己摘来，家里就他自己最喜吃，父母年老脾胃弱不宜多，哥哥穆东则觉得太甜了兴趣不大，只有本来就喜甜的沈季简直喜到骨里――在他看来，这柿简直绝了：看着红可，摸着凉柔，吃着甜糯多汁！

“哎呀你们不懂，这柿熟了不摘，掉地上就得摔烂了没法吃，多浪费啊！”沈季声解释，继续小心在树上挪动，掀开枝叶搜寻隐藏的果实。

“吃不完可以制成柿饼，就可以留着慢慢吃！”沈季怎么可能让这么好吃的东西给坠落枝、化作泥去树呢？

“三哥，篮给我啊，不然我拿什么装呢？”沈季趴在树梢上不解地望向树的蒋锋。

“呃、三哥，不用了・・・・・・我・・・・・・我自己就能来的！”沈季被吓了一，回过神来腰间已经被一双温有力的手掌掐住，然后被抱起来放在地上。

“那摘来吃不完不也坏了么？就让它自然掉呗，化作泥、来年给你结更多果。”李翼提他的建议。

抬往四周细瞧了一番，沈季也觉得今天摘得多的，剩的都在枝末梢，实在够不着啊――再说，他觉到蒋锋有些生气了，趴着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不大敢再言反对。

“好吧，那就过几天再摘吧，三哥我这就去了哈！”麻利地顺着树往溜，最后一米多度的位置的时候，蒋锋直接上前，伸手握着他的腰轻松把人从树上接了过来，转一个停顿，才松手把他放。

“行了，放手！你自己抓稳，都摘了三篮了，还不够你吃的？”蒋锋本来想自己上去的，练武多年去爬树摘果小菜一碟，可沈季非说他胳膊尚未彻底痊愈、不同意他爬树，他对自己爬树功力也相当自信，执拗得非得自己上，只得由他去了。

“这树不矮，还是小心

可惜小孩儿脾胃也弱，大人们虽然疼他，也要严肃限制他一天吃的个数，剩的都摘来，制成柿饼，留着给他慢慢吃――这棵树可以说承载着沈季年幼时非常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