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挨顿打能把你换回来，大哥觉得很值！季哥儿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总是闹着要去后山收药材，回家的时候十有*都是大哥背你抱你，那时候你真是无赖又捣！”虽然沈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哭闹缠着自己的小孩儿了，可兄弟俩共同拥有的回忆却是永恒不褪的。

孙志海揽着蒋锋的肩膀、凑前教导：“呐、听老哥一句话，以后你在穆东面前，可千万记得要装孙！腰杆别那么直、说话别那么大声，总之你得忍辱负重一番，直到他气消了为止！”

“季哥儿，睁认认路，这就是咱们回家的路了。”穆东兴地颠颠自己的弟弟，语气轻快地促他别闭犯懒。

吴悠和孙志海两个尴尬旁观了半天，一直没敢怎么说话，首先他们不是当事人，其次他们明显是蒋锋那边的人，偏偏犯浑了的蒋锋还把大舅给打得鼻青脸的――这事儿不占理啊。

“大哥，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嗯，哥哥咱们先去看看伤吧，你脸上好多血。三哥、嗯……他平时从来不打我、从不动手的……”沈季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为蒋锋说了好话，虽然他知大哥的火气不是那么容易消。

沈季心里一直很纠结很惶恐、毕竟他把蒋锋给撂在那儿了，也不知人生气了没有……可大哥因为自己愿意跟他回家、就表现得这样兴，实在让他觉得心又酸又，不好多说什么。

“那、那接来该怎么办？”蒋锋在这方面却是不如孙志海多，为了早把沈季接回家，他只能虚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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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兄弟这回你可真是错了，要我说吧，其实今天是个绝好的机会，当着沈季的面儿，你就应该骂不还，被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另外只要打不死你也不能还手，既让你大舅气、也让沈季心疼心疼你，最好揍得你满包、吐几血，堵住所有人的嘴！可你倒好，全反了，接来你就难了啊！”孙志海经验丰富、痛心疾首地指蒋锋。

另一方面穆东堂而皇之着被打伤的脸抱着沈季回家，心里满足又得意：哼、蒋锋你一个外人能跟我比吗？我跟沈季可是亲人、是兄弟，他肯定是听我的！

“嗯，你小时候又呆又馋，都怪大哥太惯着你了。”穆东抱着自己的弟弟回到家中，把人轻轻放到炕上。

“是穆东先动的手。”蒋锋吃了个暗亏，闷声解释。

“三哥，你怎么能跟沈季他哥动手呢？”吴悠看着穆东兄弟俩离开后，立刻紧张地问蒋锋。

“记得，不过我那时候最兴的还是去医馆或者镖局，叔叔伯伯们总是愿意买吃的给我……”沈季的脑海里快乐的记忆还是很多很多的，因为他生在一个朴实平凡的家庭里，一家人满和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舒适安宁。

“你先看看、觉得缺什么了告诉我，回给你买回来。”穆东帮他脱掉外袍和靴，问起沈季对新家的看法。

蒋锋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所造成的后果，垂丧气地搂着小图，慢慢走回家。

沈季打量完后心里就兴极了：淡蓝和靛青、素为主的铺盖床褥，跟他老家屋里一个样式的书桌和带靠背的椅，以及摆放在边上的低柜――这房间最大程度地重现了青城县老家的摆设，一看就亲切满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