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qing绪,继续往xia说:“我其实也想过,倘若除了这几年的qing分,还能得到dian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女人嘛,总想在夫君心里与众不同,诚然我们并非寻常夫妻,但我总是天真。可近来察觉一dian滋味,反而又觉得陛xia的真qing,并非常人可以承受的,倘使他真有此心,我反而是无chu1立足了。”
潘妃抬起yan来看卫沉蕤。
她对面的公主沉yin着,显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她们都是gong里的女人,深知chongai与帝王之ai远远不同,是两回事。卫沉蕤见过当年盛极一时的潘贵妃,也听过不少gong中秘辛,太zi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教养她是十分jing1心的,隐约知dao当初先帝真正ai过的女zi是谁。
是最后蹊跷横死的裕贤妃。
gong里的事太难说,卫氏一族的男人们却也就这样,多半不过中规中矩,剩xia那么一些,不是疯zi,就是傻zi。
诚然要是一个人不守规矩,那么不是疯就是傻,可天潢贵胄向来是自己死之前要带走无数人命,就连卫沉蕤都一样。潘妃这样的xingzi,卫燎十成十的ai她,反而是害了她。
一个女人要承当得起帝王的ai,就要聪明,冷静,有野心,且冷血。潘妃对朝政一窍不通,家世不够支撑,自己也不算是ding尖的聪明和dong察,只是有些自知之明,就知dao自己yanxia的日zi实在是不错了。
她年轻又mei丽,早早rugong为妃,多少占了一dian朝夕相伴的qing分,卫燎心中另有其人,不会对她太苛刻,又因为母亲早死而对她这样无害的女人宽和,老死gong中确实不算太差的结果。
安稳已经很难了。
卫沉蕤唏嘘一番,diantou:“你想得开,是最好的。”
潘妃又像个孩zi似的在桌案底xia玩nong自己的手指tou,闻听公主也赞同,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知dao,我一向是有些怕陛xia的……”
与旁人说太多皇帝的事终究不好,潘妃匆匆一提,卫沉蕤却一本正经的diantou赞同:“嗯,陛xia威严,确实令人敬畏。”
她一向淡然,说这种似乎自己战战兢兢的话,反倒让潘妃笑了chu来,气氛为之一松。
笑过,潘妃又收敛了huan欣,叹了一kou气:“我也就是这样啦,往后李才人的孩zi生xia来了,带带孩zi,日zi也就很快过去了。说来我有许久没有见过孩zi了,想想倒是gao兴的事,可是公主你……”
潘妃shen在后gong,等闲见不到傅希如,其实也就将她从卫燎那一团乱的qing事里tou摘chu来了,卫沉蕤却不然。
她们彼此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潘妃因近日与公主相chu1的不错,又一向寂寞,因此十分珍惜这个短暂陪伴自己的玩伴,于是难免为她担忧。
公主却只是笑笑,宽wei她:“婚期少说要到明年,即便紧赶慢赶,也是在今秋,这还早得很,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卫沉蕤这显然是避重就轻。不过她神se确实不算沉重,潘妃略略一看,也应声放xia一些担忧。
她刚rugong的时候,先帝的几位太妃除了姑母之外,都还活着,也见过正经的深gong贵妇举止,总觉得自己lou怯,然而真到了规行矩步的时候,再见卫沉蕤,就觉得这份沉静得来不易,反而一dian都不羡慕了。
就潘妃来看,自己与卫沉蕤走的自然也不是同一条路。
gong妃这辈zi也就是在gong里了,没什么好说的,公主后半辈zi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