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冰渣的气浪席卷了全场，三条白的大蛇现在他前，直延展到石窟最上方，昂首睁开虚无的睛，只有黑的空。

像是从哪里传来一声轻轻的铃声，刹那之间，燃烧着的所有灵火都熄灭了。

“传言上古生灵，一血一肉都可令断肢再生，命重救，长命百岁……而这些事，所有人都想要。”

这样重的伤，结局只能是血不止，失血而亡。

“算了，反正我也要死了……你就送我最后一程……”姚冠华气若游丝，“啧，死前也满足我的好奇心……好吧？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金的睛俯视着他，在那一瞬间，姚冠华几乎以为自己会死。

像过了很久，又像只有一秒钟。兰渊玉像一尊静止了的雕像，长长的黑发垂落在脸侧。

“……废。”轻轻的一声低笑，温柔至极，却反而让人脊背发凉。

终于，兰渊玉开了，却没有回答姚冠华的问题，声音又轻又低：“你，把你托付给了渊。我该是护你周全的。”

但很快，他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比这还恐怖千百倍的景象。

他叫这一声后，兰渊玉的神才变化了，雅乐收鞘，瞳的金慢慢散开，又是一双漆黑星眸。

兰渊玉蹲来，轻轻住姚冠华的肩膀，后者疼得“嘶”地叫来：“别动我！”

清凉如的灵火在姚冠华周燃起，“你？……什么……”他费力地睁开睛。

纯白火焰淹没了视线，交织组成了三条燃烧的火蛇。

从肩开始，整个右臂都在一瞬间被炸碎了，腥红血肉里只见骨的断面，姚冠华侧躺的地土石都变成了血。

白的靴越走越近，姚冠华背上逐渐爬上了冷汗，涩：“渊玉？……”

他之前被砍中的伤已经血如注，这一剑差一就能要了他的命，鲜血染了他的半边白衣。他却恍若未闻，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冰冷而又傲慢。

姚冠华也意识到了这一，苍白的嘴唇弯起一个笑：“渊玉……你先走吧，不要等我了。”

剑的那个人已被火焰吞没，连一声音都没发来，就变成了黑灰消失不见。

“你问我为什么，”兰渊玉终于抬起，中千万种绪成最后一，嘴角竟是了一个笑，说不是讽刺还是悲凉，“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

那是兰渊玉的灵火。

火焰把他托起，稳而轻柔地带着他，把他送了上的一个岩里。

一颗晶莹剔透的珠从兰渊玉浮，散三千光华，如同云雾仙境中的一轮盈月，悬停依偎在了他的

兰渊玉慢慢地从白的火焰中走来，一双幽幽慑人的睛如同燃烧的鎏金，中央是一竖瞳。

随着兰渊玉的一步步，雅乐剑尖磕在岩石上，发幽幽的铃鸣。白蛇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开始清场，吞没了在场所有黑衣人。

那种让人恐惧的气息消失了。

都发不来，涕泗满面地诅咒着，右肩以血肉模糊，让人心生恐怖。

那不是真的蛇。

兰渊玉没有动。

原来像寒冰一样的灵火，也是可以把人烧成灰烬的。

姚冠华咳了一声：“什、什么东西？”

他愣了一，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