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羽转看向他，“你想赖账？”

“我朋友不多，所以每一个都很重要。”晏羽转回脸看向窗外，空调的风得他梢泛红。

易乘风开了气，绕到后排另一侧上来，在晏羽边坐。

晏羽笑了笑叹气，“那，行吧。”

居然理直气壮，还会用排比句了……

“你上网看电影都狂拉度条，意思一还不是一把就拖过去了……”

“那些技术在我们公司的产品上都用得到，平衡车啊，机人什么的……也不全是跟你有关，职务发明，算是顺路，别太大心理负担。”晏羽颇得意地勾了唇角，“我讲得还不错吧？”

那我这几年是在嘛？

易乘风看他乎乎地就要睡了，觉得不太对，这是化世界的温柔？怎么看着像是他自己要化了呢？

“也不会吧，我的确不太持得住了。”

但易乘风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句话发挥如此漫长的影响力，居然让他在五年后真能不顾一切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我看了！”易乘风抢白，“直播，我从到尾都看到了，一直看到酒店门没电的。来就……看见你真人了。”

在人前，他少有这种不设防的时候，不过朋友面前，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约的医生啊，快到时间了。你要送我去吗？朋友。”晏羽真的很困了，重得睁不开，勉摸手机解了锁，“尤霖，帮我找一尤霖的号码拨过去

“没听，也不是……左耳听，右耳冒，没太脑……后面那几句听懂了。我就光看着你的人来着……一直在担心你一秒会不会突然就趴了……要是我一直没来，你还打算杵在台上继续当背景么？”

“这样问不心虚么，你一小时十三分的时候才现，我意思一你看得到么？”

易乘风指了指自己没电的手机，“你不是写了么，还有直播，甚至重播。”

他说那话的时候的确就是这么个定位，想着把人气走就算了，也知说肯定会给晏羽一个暴击，杀伤力不够也赶不走他。

舒服。

“那你想怎么样？”

他脱了自己那件羽绒服，反罩在晏羽的羊绒外套上。

就会穿这种耍帅的样货，面加里都还没个脂肪层厚，三级小风给你个透！

“那句就是一个混犯浑的时候说的混账话，你能忘了么？”易乘风商量的语气问，试试探探地，带着儿求饶的。

他似有应地抬手试了他额，“你在发烧呢？的……得上39了！自己知什么时候开始烧的么？就这你午还约人？”

晏羽扯着羽绒服往缩了缩，像是刚刚凯旋的士兵，亢奋过后迎来渗骨髓的疲惫。他脆闭了睛，这种困倦的觉很好，尤其是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可以放心地任凭大脑睡过去。

？？？

“我们特么什么时候不是朋友了？！不是朋友被你吐一能不揍你？不是朋友能一起吃饭看电影过圣诞节？不是朋友你就随便往家里留宿？”

“就为这个，你这么拼？”

“跟你继续朋友啊。”

其实在陈行跟着他之前，几乎没什么人这样抱过他，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过，很遗憾那些短时记忆都已经失去了，连在梦里都遍寻不到。

“那你也不用一站就站一个多小时，意思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