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想收个尾赶在早读之前溜去找儿，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吼：“怎么这么大烟味儿！谁在里烟呢？赶紧给我来！”

破门而的朱主任刚好

“走吧，请你冰红茶。”

赵柏生，晏家的老房，倒是跟从他妈那儿听来的没，“他家不是好几年前搬走了么，房卖了，工厂也转去了……听我妈说，好像是因为经营不善欠了银行的贷款，反正就是没落了。听说他和他爸一年多前在速上了车祸，他爸死了，他废了。”

易乘风觉得好像有只手突然在他心脏上拧了一，比苏享惠拧他胳膊里侧的肉还疼，睛也被烟雾辣得有些睁不开。

易乘风抬手推开一扇锈蚀的窗，清凉的晨风霎时贴了一脸，“不是什么话都方便当面问，问了他也未必说。你他妈别用这种神儿看我，我小时候就认识他，算朋友、哥们儿，他家房原来就在玻璃厂那边，只是好多年没见了……”

“得了吧风哥，我家祖坟在哪儿连我都找不着！知你这人对朋友仗义，放心，那小孩儿够可怜的了，家破人亡、寄人篱，私人媒也是讲业界良心的，不背后戳刀这种事。”

俩人一对视，易乘风用急智憋来的新鲜馊主意瞬间被赵柏生领会，他俩几乎是同时掐熄烟照着一个关了门的隔间丢去，然后起一只塑料盆盛满了哗啦一从门上泼了去。

家破人亡，寄人篱……这八个字在易乘风嘴里无声地转了一圈儿，特不是味儿，涩得不敢细嚼。

“诶？还想什么呢，我知的可都告诉你了。”赵柏生在易乘风前打了个指响，算是把他的魂魄给震归位了。

“谁一大早上喝冰红茶？我要烤！”赵柏生也不客气。

就算他爸易培这种没啥能耐的男人，他都觉得不可或缺，更何况是晏父那种一力养家的。

“我艹！是老朱！”赵柏生登时慌了，“你特么开窗把烟都走廊里去了！”

合着他哪儿是什么活得着急、想风，提前考八成是因为现在这家容不他了吧。

易乘风突然转过，“他爸死了？！”

“嗯，死了，可惜的，才四十多岁吧。”赵柏生很慨地嗤笑了，“人生无常啊――”

“那他跟谁回的梅川，他妈？”

“刚不是聊得好的，想知什么你自己不问，非让我打听？”赵柏生隔着烟雾眯看向易乘风，探究似的。

晏羽他妈就是个致的人儿灯，只会吩咐家盯着他学这学那，小时候就没见她对晏羽多关心。

不过一个家庭里父亲早逝就像房梁断了，好像余琦那样，让人从小欺负到大。

他记得晏羽跟他告别的那天，说过房要卖了还债，应该指的就是银行贷款。

“他妈改嫁了，就是跟那个……那个‘诺亚家装’的老板，好像姓董吧……你上网搜搜应该能搜到。果然是漂亮女人无长啊，他爸才死不到一年这边就扯证住一起了，我妈说外传得难听的，说是他爸可能没死的时候就绿了……更离谱的说我也没细听，肯定是后期加工的，连我都不信……”

易乘风用力了几烟，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这话咱俩就哪儿说哪儿了，要是有第三个人知，我就去你家挖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