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乘风！阿晏？”踩着单车的冯婉悦单脚撑地停在两人面前，“你们俩……这是去哪儿？”

“余琦他妈的早摊就在前面。”易乘风抬手一指，刚好指到了门倒垃圾的余琦，神得像大变活人。

余琦也看见了他们，拎着垃圾桶往前迈了一步又停，将桶放在墙角。

九一过就没什么人来买早了，余曼瑛将剩的馅饼收拾了打算带回家跟儿当午饭、晚饭，他们母俩经常一日三餐都吃馅饼。

“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易乘风看着冯婉悦推着晏羽慢慢走远的背影对余琦说，“别把他扯来，还小孩儿呢，人家在这呆一年不到就走了，咱们这些当哥哥的得有儿样。我说的话算数，你懂我的意思？”

“顺路哦，那我也不骑车了。”冯婉悦跨单车随便往路边一锁，跟他俩一步行。

“姑父了夜班在补觉，早饭留在锅里，我去帮你们一。”

晏羽转扯了易乘风的衣袖，不想他对余琦说什么不应该的，易乘风会意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余琦哑在那里，晏羽却开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余琦回看了他妈一，余曼瑛从窗探来，立即认了儿跟她反复说过好多次的这个同学，余琦描述得实在太细致，以至于她看一就知不会认错。

几息之间人就已经走到了店门，那是一家中式快餐店，油腻的招牌和店面昭示着平民大众消费准，余曼瑛的馅饼摊只占据了近门的一隅，反倒拾掇得比里厅堂整洁净。

“阿姨，别忙了，我们去图书馆不方便带吃的。”易乘风一回绝，他旁边站着同样神疏离的冯婉悦，好像每个人都习惯了用这种态度面对他。

若是打招呼，晏羽应该不嫌弃他，但凶巴巴的易乘风和牙尖嘴利的冯婉悦他就没什么信心，不想过去自取其辱。

“图书馆。”易乘风答得不甚愉快。

***

易乘风一把薅住乐乐的领，“行行行你先歇会儿吧等我，别叮里当啷地给人都吵醒了。我妈走了？”

“以后少看电视多看书，小屁孩儿！我爸呢？”

街角晃着几个人影，余琦解围裙在车筐里，谎称自己要跟同学一去图书馆，护着余曼瑛让她先骑车回

图书馆不算远，走路的话可以穿行青衣巷，比走大路能省一半距离。

细的童音顺着门钻晏羽的耳膜，他倏然睁开装睡的睫，瞳仁蒙上了一层氤氲雾……易乘风是不是又要因为他挨打了？

他也搞不懂究竟是为什么，晏羽一大早就非要回去，好说歹说地总算劝他吃了东西才来，又不清楚他妈飞机什么时间落地，总不能让他自己守在家门等着，最后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俩人一起到图书馆上自习。

“阿姨，再见。”易乘风打了声招呼，转大步朝两个人追上去。

“琦琦，快给你同学挑好的拿一些，趁――”

余琦，想解释什么最终也没开，他知那天易乘风看见自己从晏羽家车里走来就不太对劲，应该是不希望晏羽因为帮他惹到那些人。

“嗯，二姑摊去了，说是晚上回来再收拾你。哥，用不用我帮你把鸡掸都藏起来？”

“你俩先走，我跟他说句话。”

样有像电视剧里那个隔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