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斐尔的动作停住了，过了会才

溪从窗过，带着轻微的叮咚声，溪底铺的彩鹅卵石在月光呈现深浅不一的颜。溪对面的草坪上是另一座木屋，微黄的灯光正从敞开的窗中透来。

明白别西卜现在是想安自己，坦尼尔看向他说：“没关系的，别西卜。谢谢你。”

你的好意”，却未置可否。

别西卜也不求，转而说：“说到星星，我倒想起路西斐尔殿最近得了一个称号。”

“路西斐尔殿被称作光耀晨星。我想这是对他的貌和法力的赞颂。”

坦尼尔扭看他，“是什么？”

坦尼尔看了一会溪，突然听到拉窗帘的声音。他抬正看见对面屋里路西斐尔穿着睡袍的侧影和已经拉上一半的窗帘。他叫了声：“路西斐尔。”声音不大，在静夜里却格外清晰。

树林中的木屋群现在前。溪在此被分成几条细，在它们中间迂回蜿蜒，最后汇成一向林外。木屋全由大的圆木拼建成，保持着自然的风貌。每座木屋间都有一小段距离，或由树木，或由溪隔开。木屋里主卧室、会客室、更衣室、浴室、书房和人房一应俱全，比起第七重天最豪华旅店的套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坦尼尔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别西卜摇了摇说：“我也想请您不要责怪路西斐尔殿。”

别西卜迟疑一，开说：“殿，其实……路西斐尔殿他很尊敬您。他曾对我说过，您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他略带忧郁的笑容在月光的衬托得恍如梦境，别西卜看了他一会，突然说：“其实我一直很羡慕路西斐尔殿。殿您很护他，他和您的关系也很好，就像……就像亲人一样。”

坦尼尔却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正在想别西卜说的话。路西斐尔以前确实是对他非常依恋，相比之，现在的况就更让人觉得失落。他叹了气，突然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愿望，转继续往前走。

他的用词其实有奇怪。炽天使由神直接创造，没有父母兄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也不会有人女。恒星天所有的殿宅邸都修建得华丽恢宏，每一座都是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可里面只有人和属，没有任何可以牵挂的人。“亲人”对炽天使来说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在说这个词时，他们并不会像普通天使一样有温依恋的觉。可现在别西卜的声音里却多了什么，就像是说到一件渴望已久但又遥不可及的东西一样。

“怎么会呢？”坦尼尔笑起来，“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他的。”

坦尼尔知他的意思。自己最近虽然不说，但常常为路西斐尔烦心的样恐怕早被他看在里，所以他安排了这个聚会，希望自己和路西斐尔能借机和解。只是路西斐尔那孩太骄傲，在被自己不留面地训斥了一顿之后，看样是打算从此和自己划清界线了。

别西卜把坦尼尔送到一座木屋门就离开了。

坦尼尔在床上坐了一会，觉还不是太想睡，就走到窗边，拉开纱帘往外看。

别西卜看着他的背影，神有些伤，迈步跟了上去。

早已等候在屋里的侍从们迎上坦尼尔，侍候他沐浴换过睡袍，然后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