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尔的呼变得急促。

这太荒谬了，不可能！

其实本不需要对照，坦尼尔已经可以确定这字迹是属于那个人的。一千年的时间里，那个人给他写过无数封信，不是问候的，闲谈的，还是漫无目的的，统统是这种飞扬随的字。

那是一张不大的纸条，即没有抬也没有署名，只是在中间写着一行字：

门被敲了两，值班的枢密官拿着一个托盘走来，里面放着几张纸。

坦尼尔把竖琴推到一边，倚到椅扶手上。

可是……这样清晰的记忆只从成年之后开始。

坦尼尔盯着那行字看，吩咐：“去把前段时间界的来信拿几封来给我。”

小时候的记忆只是一些片

你违背了承诺并欠我一个解释。明天可以再来见我一面吗？

站在一旁的枢密官看到他的反应，轻声说：“殿，这封信语气十分不敬，所以我们怀疑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坦尼尔皱起了眉，他已经想起了当时的况。这张纸是装在一个致的信封里送来的，上面以花字写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落款。信封上加了法封印，枢密官们没办法打开，所以原封交到自己手里。自己打开后看到这张纸条也是摸不到脑，加上事一多，就放到一边了。

之不去的失落时刻萦绕在心，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本来想借着音乐安定一心神，可真正坐来时却发现本没有心弹任何一个完整的曲。

“是，殿。”枢密官不明白他周突然变得紧张的气氛是为何而来，连忙答应着去了。

“……他答应天天来见我，结果不久后就失约了……”

“……我一个人我们约好的地方等了几万年，可是他再也没有现过……”

“殿，我们正在清理以前的文件。这里有几份不知该如何归类，也许是您的私人信件，所以想请您看一。”

也许应该找时间去圣池浸浴，洗涤一心灵吧。

他的记忆不会错，三千多万年来，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他都记得很清楚。他记得天界的形成，法律的制定，九重天九阶级的划分，他也记得第一次见到加百列、玛琪迪尔，记得普通天使们的诞生。直到一千年以前，他的记忆里都没有索德的痕迹。在净界山的和谈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那之前，他仅仅见过索德的画像，两人本就没有过交。

坦尼尔接过来，一张张拿起来看。天界的文件存档期是五千年，过了这个期限，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就会被销毁。枢密官们大概是拿不准这几份到底算不算重要，所以才会来问。

索德的话又现在脑里，那么清晰，那么深刻，震动着他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灵。

炽天使的记忆不会随着时间而模糊，所以回忆这几张纸的来历并不是难事。前两张是大天使们写过来的便条，后面是自己随手写的备忘录，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坦尼尔吩咐了句：“不必留着。”又拿起面一张。

可是五千年前，他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封信呢？自己违背了什么承诺？五千年前战争还没有开始，自己也还没有见过他，难……

时隔五千年再次看到，觉却不同了。坦尼尔看着那飞扬的字迹，心里突然想到什么，上又不敢相信似地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