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被扔鱼缸的时候有一大片从里面溢来湿了地面。

利奥的手指一动，但霍里斯用目光警告了他。

是的，他毫无胜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大可以中几枪，和他们厮杀，最后可能两败俱伤，但至少不会惨败。

他不是一条鱼，他撑不了几分钟。利奥看到他的金发在中变得更加柔，那使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她早已离开人世，但实际上她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他忽然举手示意，然后丢掉空枪，从藏之来，霍里斯朝他的挥了一拳。

利奥看到尼克挣扎起来，虽然动作并不大，但是让人到难受，好像自己也窒息了。

霍里斯维持着笑容，神态慷慨宽厚，就像要给予别人些什么东西。可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利奥的枪又迅速，“砰”的一声巨响，弹中了鱼缸，一大片玻璃粉碎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响起了枪声。利奥到背后尖锐的东西刺了，他往前一跃，腰传来一阵剧痛。

主持这场游戏的人并未宣布游戏行到何种地步，他只是一味地微笑着，眨着睛，仿佛沉浸在无比的乐趣之中。

“你知自己不会有胜算的。”

“我知。”利奥回答，“我只是讨厌那个玻璃缸，而且我也知你不会杀他，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胜负很难说。”

利奥不知尼克有没有受伤，他躲到那张被推翻了的弹簧床后面时，看到了一地的中有鲜红的颜。他只希望碎玻璃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有一次她为他洗发，因为她说他总是洗不净，其实那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到都是致命有毒的质。那是父亲带回来的，从某些不净的女人上，那些灰尘和细菌将置她于死地。

的发，让他抬起来。

他移开枪，枪向上，他作了妥协和让步，这是没办法的事。

“别乱动，你知这样救不了他。”

一串气泡从缸里冒来，霍里斯发一声毫无意义的嗤笑，没时间了，他们很快会榨他最后一氧气。

“好了。”利奥说，“你赢了。”

一种急不可待的心像大浪一般将他淹没。一枪，两枪，三枪，既准又狠。一声巨大的尖叫从某个地方传来，就像野兽受惊时的嗥叫。

“我以前见过几个孩把一条狗丢里，想看看它多长时间才会被淹死，我们也来试一次，你应该能比那条狗撑得久一些。”

母亲的手冰冷僵，用力把他在中。她走路的时候像风一样飘来飘去，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那一次的经历让利奥到可怕，觉得她还不如死了好。

那些人抓住尼克的发把他紧紧摁在里。

“很好。”霍里斯，他的额受伤了，弹过左额角，他血满面。

“你有几分钟可以决定？”

“你的脑筋动

“你伤我了！”霍里斯在门背后大叫，声音气急败坏，他很少受伤，但每次受伤都会激发他的杀人望。

利奥的位置还算安全，但是弹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