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躺在那块冰冷湿的礁石上，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例，他不该铤而走险，不该去找他的“父亲”以试法。家族肯定有其自创的法规，谁要是违反，就等着受罪。

这个成熟的女人微笑着，看着尼克走到门廊上，她没有跟来，只是站在阴影里微笑。

他注视着那个微笑，斯班小的笑容和小时候童话故事里的人如一辙，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梦幻彩。

他的脸很差，Agro依偎在他边，这使他看起来和了一些。

当他接近那里时，似乎听到一阵摩声，礁石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看上去像一个原始祭坛。

利奥没有穿鞋，那是一双溺者的双足，胀、无骨，颜发紫，他没有声，好像神志还未清醒。尼克走过去，替他穿上厚衣服，把他包裹起来，尽量让他觉不太冷。他没有更多东西可以给他。

尼克愣了一。

“你觉得怎么样？”尼克问。

起先他没有看见利奥，这让他心里一阵慌张，后来他看到了Agro，还有利奥的一只脚。

“还没有。”利奥像是到寒冷一样倒了气，“除非家族瓦解，否则就没有过去。”

“你把家族神话了。”尼克抓住他的

尼克冲他开玩笑：“你为什么老在海里？”

第28章香蕉蜘蛛

玫粉指甲油，他得到了最无私最珍贵的礼。

他走过去，看到利奥仰躺着，他正努力使自己坐起来。

“没事。”尼克轻声说，“是我。”

“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说：“再见，彼得。”

尼克没有经过思考，同样向他伸了双手，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利奥的左手握着尼克的右手，他的右手握着他的左手。

“是的，我能走。”

那时，尼克忽然想到，他将再也不会像此时想要利奥伸的双手那样想去得到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此时利奥忽然松开手，就这样从前消失，他一定会陷无尽的绝望。

斯班小送他门，尼克知只要走那门，他就又回到那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了。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彷徨犹豫，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急切。

“我很好。”他回答。

于是他也微笑。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回到这里来，不多久。”

“也许我只想更接近你。”

“可你却趁我不注意远远离开我，醒醒利奥，别睡着，回到这儿。”尼克喊，“回到这里来，你不能呆在那里，你不再属于那里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得离开这里，能走么？”

他说：“谢谢你。再见，温。”

尼克走过去看着利奥的双脚。

利奥在他耳边说话，气息微弱，呼却是的。

“我希望能救你无数次，只要你在海里，我都会把你捞上来。”

他走路很困难的样，尼克不忍心看。可就在那时，利奥忽然伸手，似乎想拥抱他，又似乎希望他能拉他一把。总之他肯定是想些什么。

尼克回到了那片礁石上，黑暗中只有海浪的声音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