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艾一边笑一边说，“不过命运经常捉人。我可以悄悄告诉你，著雷雨的晚上永远是我的倒霉日。”他沈默了一会儿，手指抚著嘴唇说：“死神喜这样的雨夜，他带著噩梦而来，留湿的脚印。”

艾望著地面，并不是在对麦克说话。因为他看不见麦克，他倾诉的对象是个看不见的隐形人，一个过去的他。艾说：“我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很少回家，母亲独自带著我。5岁那年的某一天，晚上著暴雨，我非常害怕，我想上楼和妈妈一起睡。我通过走廊，上了楼梯，我在卧室门看到什麽？”

“他是不死？”

艾说：“命运的安排。”这是个消极的答案。

艾说：“我想成为一名警官。8岁前，那是我唯一的梦想。那个时候不谁来问我，‘你的愿望是什麽’，我都会大声回答，我想成为一名警官。听起来很棒，就像个咒语，使我时刻充满力量。”

“你想成为什麽？”他又问了一遍。

“我不相信你会是个听天由命的人。”

麦克虽然看不到他，却可以到他在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愤怒。艾是杀戮场中的乐观主义者，享受生活，恨他所恨，他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禁锢他，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他。但是现在那个明的杀手不见了，只留一颤抖的。

“不。”麦克搂住他的脖，就像在对十几年前的男孩说话，“你没有杀他，你什麽都没有。”

他歇斯底里，不断砸著，直到关节血肉模糊。他说：“我还要杀了他，不他活过来多少次。”

艾说：“闪电过後，我看到她赤，床上有一个男人，但不是我父亲。我认识他，我看到了他的脸，是我爸爸的兄弟，我的叔叔。他们在一起了。这还不是结局，他们这样了三年，我母亲怀孕了。他们一起商量如何制造意外死亡骗取我父亲的遗产和保险金。”

惊。

“我杀了他。”艾说，“仍然是个雨夜，我母亲发现自己怀孕，和他在卧室里争执。父亲知了这件事，开车回来看到卧室的灯亮著，於是拿著猎枪上去把母亲杀了。他和那个男人争斗时猎枪走火，父亲死了，弹穿过他的巴，从穿。那个男人被弹到颈，但他不会死。如果等邻居报警後叫救护车来，他就不会死，他会得救。警方会因为正当防卫而放过他，除了德谴责，几乎什麽惩罚都不会施加到他上。法律没有办法制裁他，那就由我来，我从没用过枪，可我居然开枪杀他。我把现场得一塌糊涂，那时我就有犯罪潜质，知如何杀人不被发现。”他用力挥拳砸向山石嶙峋的，愤怒地喊：“我明明杀了他，为什麽那个叫雷克斯.尼古拉斯的男人还活著。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在三年後又现在战场上。”

麦克说：“我能。”

麦克抓住他的手臂，但是艾甩开了。他力大无比，把麦克推倒在地，双手压著他。他们气吁吁。艾说：“你能解释吗？”

艾整个人都

麦克没有打断他，他总能自己说去。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开端

麦克听他回忆过去，提问有些迟疑。他说：“後来呢？为什麽没有持你的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