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问:“然後呢？”

“他是被打死的，尸惨不忍睹。几个人轮打他，把他关在浴室後面的锅炉房里，警卫发现他时，他几乎被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腐烂。”

“比让你帮助我，难你认为他只是让你对林克撒个慌，让他不再动我的歪脑筋吗？”

“我受够了这个地方。”狄恩的目光开始游移，经过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他定的牺牲和奉献之心终於开始动摇。艾认为狄恩本就是比阴谋诡计的牺牲品，因此对他深表同，而有了维护之心，换言之他乐意和比作对，哪怕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我们会怎样？会发生什麽事？”狄恩担心而沮丧，回想起比的话，“他说的一都没错，这里是炼狱。我一定活不过去。”

狄恩从惊讶转为沈默，他需要更多时间思考艾说的话。至今他的思维仍然停留在比正直而正义的论调上──涤心灵，净化灵魂。说来都会让人发冷的台词。

艾开始失去耐心，不知该如何沟通，因为他少有机会遇到这样的人。狄恩关注的重永远不是真正的重，他的思维跃得像弹力球掉在凹凸不平的石路面上，让追著他的人东奔西跑疲於奔命。於是艾只好用比常对他用的最为不屑的手段──连哄带骗。“狄恩，你还想在这鬼地方呆多久？林克很快就会从禁闭室来，他不会放过你。你愿意当他的床伴吗？想想他的半张脸，你会噩梦的。”

“然後他就成了一个幽灵，经常在深夜现。很多人都说见过他，听说见过他的人都会倒大霉。”狄恩忽然怀疑地看著艾问，“你为什麽让我去打听阿尔奇的事，难你也见到他了？”

“维克，可以谈谈吗？”他的意思是希望汤尼能挪个窝，但汤尼仍然不动，他在画画，换个地方角度就不对了。艾费劲地站起来，和狄恩一起走到更远些的草坪上。狄恩没有挨打，林克结束禁闭之前不会有人找他麻烦，但他看起来和艾一样倒霉，难兄难弟，别人看他的神都不一样，知他注定要沦落为某些人晚餐盘里的肉。

“怎麽了？”

“你打听到些什麽？”

这个故事对狄恩而言就是噩梦，即使没有亲得见也能想像那种恐怖的场面。

林克的鬼脸很有说服力，狄恩立刻就被吓住了。艾说：“没有鬼魂。这是一条路，把你打听到的细节告诉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离开这里。”

“你真的认为阿尔奇变成了鬼魂？监狱里的暴力或许是因为空虚和无聊，

艾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於是捧住狄恩的脸，凶狠地盯著他游移不定的睛说：“听著，如果你不想变成另一个阿尔奇，不想被关在锅炉房被烧成灰烬，最好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不我要你去什麽，我是在帮你。”

“你要我去打听阿尔奇，可他不仅仅是个死去的囚犯，他是鬼魂。”狄恩心有余悸，很多人对亡魂都有些不好的联想。

汤尼没有离开的迹象，只好主动向他们走来。

“离开？”狄恩惊讶地看著他，对於自己的理解力有不自信，“你是说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