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格瑞。”老囚犯说，“你来这里什麽？”他的声音也很苍老，但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因为衰老总是不可避免，苍老的声音意味著他有比年轻人更多的人生经历。

扰他，熄灯後悄悄上床睡觉。第二天狱警将他带牢房送去受罚。艾痛加无奈，以为监狱长只是开个玩笑，更严厉正式的罚一定还在後面，可没想到连他都当玩笑的话，监狱长却令确实执行。这样想，让他维修照明换灯泡一定也是个心血来随後又被当真的笑话罢了。

艾把手伸到他面前，轻轻挥动了一，老格瑞终於转看向他。

就这样，他被送了集浴室，尽每周有人打扫，但一群雄生聚集冲淋的地方难免凌乱肮脏。现在是白天，浴室空无一人，警卫们在宿舍有单独的冲淋房，因此集浴室的环境脏乱一些对他们而言不会产生什麽意见。

说完他关上门，艾听到上锁的声音，想必狱警也没耐心真的在门外等上三小时。艾拿著他的工作用开始洗地板，把那些陈年污垢掉得费不少力气，但他力旺盛无发，维克.弗吉尔的悲惨人生已经让他憋得快爆炸了。他愤恨地活，冲洗、拭、清理被堵住的，从里面掏令人作呕的各发。整个过程中，老格瑞始终在一个角落慢慢工作，从没有回看一。他对外事不好奇，没兴趣，专注地在固定地清扫。

艾的手中被了一把长柄刷，他开始打量这个经常发生血事件的清洁场所，并在心中估算著一个人清洗这里的工作量有多大。浴室有一廉价香皂的香味，一整排尚在滴的花洒，排沟中积满污渍，有些来自外，有些则来自。就艾亲目睹过的暴力侵犯事件就有十多次，狱警们当然不会有兴趣全程观看同犯人洗澡，因此这里很容易成为“快乐的游戏场”，就连他自己也不止一次遭遇扰，每次都得想尽一切办法周旋到底才能幸免於难。

艾走到浴室中间时，发现这里并非只有他一个，尽的角落中有个同样穿著囚服的人正拿著长柄刷在清理沟。艾回看了一，狱警说：“好好，我就在外面，完工了我会来检查。”他也看到那个正在劳作的犯人，但并没有什麽特别反应，只是说：“那是老格瑞，他喜清洗浴室，监狱长说让你一个人，不过老家夥磨磨蹭蹭起不了什麽作用，就算仁慈地给你安排个帮手。三小时，过了时间就没有午饭吃。”

老格瑞的脸上始终没有笑容，但对艾的到来十分惊讶。艾问：“我打扫了整个浴室，你瞧，现在很净了，你为什麽一直不动。他们允许你

“你好，你能听见吗？”

“我来这里受罚。”

艾休息了一会儿，老格瑞仍然背对著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艾朝他走去，站在他边。“你好。”他向老格瑞打招呼，後者没有反应。他真是个老人，苍白稀少的发，褶皱的肤，手背上满是褐的斑，没有反应也许是因为耳背。

“是的，当然。”老格瑞回答，这证明他并没有耳背，只是在走神。

“我叫维克.弗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