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兄弟妹吗？”

“维克，等等我。”

艾慢慢站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霰弹枪，伸手去脸上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对手的。他在尸边站了一会儿，听到从走廊尽传来“扑通”一声。

等他走到跟前，狄恩才发现这个满染血的人是他认识的维克.弗吉尔──或者说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的躯壳。狄恩的嘴张开了一半，想说话，但是发不任何声音。等他可以声时，艾已经从他边走了过去，独自楼，穿过走廊。狄恩奔向楼梯，对著面的人喊：“等一等。”

这一拳的力量如此劲，即使连金.莫林这样疯也承受不了，被巨力推向一侧摔倒在地。艾爬起来，肩膀上的半截手术刀，在金.莫林尚未从这次打击中恢复过来之际用力他的。金.莫林发一声惨叫，叫声持续不断，不像是因为疼痛，而是一种绪上的宣。他一直叫个不停，然後惨叫变成了哈哈大笑。艾把断刀来，再次送他的心脏。金.莫林的笑声渐渐消失，成了一种搐，鲜血从他残缺不全的嘴里涌而，他看艾的神变得有些迷惘，好像突然从一个疯狂的噩梦中醒过来，没有仇恨，甚至没有痛苦。

，你们也别想从我上得到什麽。”他像野兽一样咆哮怒吼，不知哪个地方了问题，他脑里的一分绷断了。那是记忆的镣铐，而关於德和人的枷锁早已断裂，现在没了最後的束缚，杀人也禁不住疯狂的场。

金.莫林用尽全力靠近他，目标是他的没有任何保护的咙，艾只有一只手能够力，断裂的手术刀卡在他肩膀的关节上。现在他退两难，但还是决定赌一。金.莫林往压时，艾把全的力气都用在那只推开他的手臂上，金.莫林被他推得往後仰了一，幅度不大，但足够让艾上一气，接著狠狠一拳揍在他的太阳上。

艾看了他一，离开金.莫林的尸，慢慢向他走去。

“没

狄恩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地狱，少了熔浆和火焰；杀人现场，最血腥的电影里也少有这样的场面；屠宰场（他想起自己待过的冷藏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等他追到楼，艾已经推开病区牢房的大门，消失在门外。

艾坐在他没有动静的尸上呼，四周充满血腥味，他醒悟过来自己在这样一场艰苦卓绝且并不尚的搏斗中获得了最终胜利。金.莫林惨不忍睹的尸就在前，疯狂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他结束了一个杀人的命，可并不觉得幸运和愉快，这个死去的人和以往那些目标不一样，艾说不清哪里不同，金.莫林杀人无数，凶残冷酷，现在他成了一残缺不全的尸，变形毁坏的脸，血肉模糊的心。生命是奇妙而无奈的，看到老人时他会想象他们的童年是否也一样天真顽，看到血淋淋的尸时也会想象他们净时是何等模样。每个人都曾是小婴儿，什麽改变了他的一生。

艾实在不知如何对付这个失控的鬼，金.莫林住他，鲜血淋漓的嘴张开了，像是有什麽东西要从嘴里爬来。艾抬起一只手推开他接近的脸孔，腐肉似的叫人难受。

艾没有理睬，狄恩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