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他嘴里打听到消息可不容易。

“不能。”比的脸在灯光看起来有些苍白，说完就往柜台旁的小门走去。奥斯卡不知这扇门通往哪里，但是知一但比离开他的视线，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白费了。他走上去，伸手抓住比的手臂，昆廷已经冲了来，朱的手放在柜台的屉里。比抬起，奥斯卡从来没有这麽近地看过他，从他匀称的手臂上觉不到男的力量，好像轻轻一就会粉碎骨，但他的目光像铁一样。

为什麽没有早一想到他。

像“清洁工”一样有隐晦义。“护士”是递送械的人，通过地黑市将一些特殊要求的武交给职业杀手，从中赚取一些钱。他们是守如瓶的生意人，轻易不透秘密，只是经过层层关系的转接，奥斯卡的份变得模糊而暧昧，南希可能不太清楚电话那是个警察，他的小消息更像是失业者的抱怨：“也许他们有更大的买卖，顾不上这些小生意了。”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

“要是你们不想惹麻烦，最好上离开。”

“你最近遇到什麽麻烦了吗？”奥斯卡问，这是一种策略，事实上他并不知在职业杀手的圈里究竟了什麽事，只是南希的抱怨给了他一启发──如果了事，那一定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比的睛里浮起一层怒气，对这句问话十分厌恶的绪。

“是的，缪尔警官先生，你真是令人终生难忘。”比回看著他，“有什麽事？”

奥斯卡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指，似乎觉得这样对

朱在柜台里了个“谁知”的动作：“他赖著不肯走。”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不要问。”奥斯卡冲门外抬了抬巴，男孩们识趣地走开了。

模型店里没有座位，奥斯卡靠著玻璃门的边缘安静等待，这时几个年轻人推门来，互相商量想要买的模型枪型号。奥斯卡伸手拦住他们，手指上夹著他的警徽。

朱说：“随便。”

“比门了，他不会见你。”

奥斯卡挂上电话，在一杯白兰地的启发忽然想到了比.特罗西这个名字。

“为什麽会有警察？”

墙角的旧留声机播放著肯尼.罗杰斯的老歌，朱在柜台上逗小狗，奥斯卡靠著门打瞌睡，双方都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但门铃突然响了。奥斯卡睁开睛，伸的手臂悬在半空，比推门来，目光往他脸上一瞥，接著关上门，把打烊的牌翻过去向著外面。

奥斯卡穿上外套走警局，为了避免新车停在乱糟糟的街区被涂得面目全非而上街叫了一辆租车。他照记忆中的路线第二次光顾康斯坦丝模型店，年轻的女店主依然如故，和上次一样对他百般刁难。

“了什麽事？”

奥斯卡说：“特罗西，你还记得我吗？”

朱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似乎这些事和她没有关系。整个午，奥斯卡挡住了所有想走模型店的顾客，包括一些看起来并不会对模型枪兴趣的人，朱认其中几个常客，也许牵涉到一两宗大买卖，但奥斯卡的警徽让他们疑窦丛生，短时间不会再冒险光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