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应该说什么？对了，吧烂人。”

艾没再为这件事伤神，躺在床上睡觉，困难总有办法解决，绞尽脑汁未必会比急中生智好。

真不巧，门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敲响了。

麦克伸拇指向床边指了指，艾回去把那支陪他睡了一晚的冲锋枪到枕，然后再把自己的枪在后腰上。

比提供了一种最有可能的推测，但也仅仅是推测。他没有用这样或那样肯定的句式，不像以前那么定得近乎迫症式地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这一次他态度暧昧似是而非，甚至用了“占卜”这样的字，虽然是开玩笑，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艾把明信片相册留在比的办公桌上，认为那是目前最妥当的地方。丽小枪店受鲁伯特先生的势力保护，尽比成天想着弹从窗外来的景象，但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艾很少睡得这么沉，一个人睡他会很警醒，可麦克在边就无所谓了。他在房间里听到一阵吵闹声，麦克正透过猫往外看。

麦克找了个十分符合他要求的旅馆作为临时休息地。旅馆对面就是警察局，从二楼窗还能看见换班的警察在整理东西，一个个黑人腰带上挂着大号左轮枪、警棍和一副明晃晃的手铐。艾很想知是不是所有警察都把这三样东西带在边，麦克说只有巡警会带警棍，警探就不必，警棍没什么用，最多吓唬一浪汉和酒鬼，不过倒是比枪更像份证明。

麦克微笑着向她挥手别，艾先关上车窗，车里不那么冷了。

“先找个地方洗澡，睡一会儿，等睡醒了起来吃东西，再想想一步该怎么办。”

他说：“几乎不可能的意思就是有可能，一种势力不会永远保护你，这样的忧患意识才能让我们遇事化险为夷。”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

巡警没什么

在旅馆的小浴室里一起洗了澡，艾开始研究那把乌兹冲锋枪。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带，除了一张国运通卡和两把枪，真像是亡命之徒。

麦克回看他，微笑着问：“是你了解警察还是我？”

“我觉得我也了解，就算真要查，到我们这也得好一会儿。”

“去哪？”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穿制服的巡警和一个年轻男人。

“好像有小偷。”

“去把枪藏好，免得麻烦。”

冲锋枪上没什么线索能透使用它的人到底来自何方，艾把它扔在床上，再把自己也扔上去。他仰面朝天，望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

“我要去买一个枪套。”他说，“像对面的警察那样把枪挂在屁上。”

“胆真大，对面就是警察局。服务生只要在窗挥挥手，警察就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尽放心，它比你可多了。”

“我喜你的主意。”艾说，“找个安全一的地方，我可不想睁开睛又在火海里。”

麦克边转动门把边说：“等这事解决了就给你买。”

当艾把相册交给他时，比望着他，没有冷嘲讽，伸手接了过来。

“替我照顾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