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比，我是说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整天眯眯地偷看他。”

“还眯眯地偷看麦克。”朱说，“倒是不怎么看艾，大概他是唯一会狠狠揍你一拳的人吧。”

“谁和谁吵架？”

电话那的人说：“血沸腾。没错，就是这种觉，好像血被烧开了，从底往上冒着泡。外面的天气好冷，可我只穿一件衣服就够了。”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会松了气。

他说：“我先去把店门打开。”

狄恩的脸涨红了，不知是不是朱的话说中了他的心事。

“你们不会吵架吧？”狄恩担心地问。

狄恩有幸见过几次比的手迹，看起来像是危重心脏病患者的心电图记录纸。除了第一行第一个大写字母外，他没看懂一个完整的单词。可是这些纸条上字迹清晰端正，一行行漂亮整齐的圆字，令人难以置信是自同一个人之手。

“等一开，让我先看完。”

朱非常认真地把每一张废纸都看了一遍，然后满足了，狄恩觉得她应该没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容。

“你和比。”

狄恩觉得很奇怪，觉得怀孕这事简直就像巫术和迷信。肚里有了个小孩，生活习惯都改变了。有一次他还看到朱吃起平时绝对不碰的棉花糖。

狄恩重新装好袋，把它放垃圾桶。

可令他失望和不解的是，这些废纸上并没有写着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句，仅仅只是警句格言和诗歌抄录。

“听你这么说，我

狄恩疑惑地想，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他觉得自己不了解的事很多，不会因为多这一件而心难搔。不追究底，这也是他为数很少的几个优之一。

“我没有啊！”狄恩难以置信地说。

他在练字吗？

狄恩回到他的日常生活，打开店门，迎接即将光临的客人。

“你知我现在是什么受？”

孩想吃。朱从不吃甜，可七个半月时却让狄恩专程去一家很有名的甜店买了一大盒甜甜圈。除了孩想吃，实在没办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当他回到枪店时，朱已经不在店里，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她会很早醒来，打开所有的灯，在店里坐一会儿，然后又去睡个回笼觉。

“好了，可以把它们扔掉了。”

朱把纸条重新成一团，放袋里交还给他。

狄恩拿着袋走到巷后面的垃圾桶边，想把垃圾袋放在角落里就回去，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好想知那些废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于是他蹲来，解开袋犹豫片刻，为“这是否算是窥探他人隐私”和“如果知些幕说不定就能防范未然挽救一段婚姻”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终于定决心。

狄恩不知该怎么表达，但是妻偷偷检查丈夫的废纸篓似乎就是互相不信任的前兆。他觉得好生活不应该有猜疑和争吵，最好一切维持现状，他经历了太多动，如今只有一成不变的平静生活才能让他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