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脱掉防弹衣扔向路边，卸冲锋枪的弹把空枪扔掉，只留了支手枪。他们要回去了，可不能这样全副武装地现在有人的地方，麦克也照。艾爬到车上猛拍一阵。

艾在颠簸的车里爬向后座，在车座底摸索片刻，找到一个弹夹。

艾和麦克奔向自己的车，有过太多次被围追堵截的经验，他们早已学会如何布置退路，宁愿在枪林弹雨中多跑一会儿也不会把车大摇大摆停在门。幸好夜深沉，狂风将他们隐藏得很好。在一阵漫无目的的扫中，两人顺利上了车。艾向侧面开枪阻止追兵，车很顺利地开动了，麦克猛打方向朝荒原上驶去，一路烟尘。

两人着气，尽呼，过了好一会儿，艾忽然笑起来，麦克也跟着笑了。他们在货车上哈哈大笑，艾翻扑去，把麦克住用力亲吻。

麦克死死把住方向盘，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翻车，再想快速行驶是不可能了。他勉勉把车转向公路，远有一亮光正在接近。

麦克把艾拉回来，继续刚才的吻，从鼻尖吻到巴。纯洁无暇的吻，开心的吻，死里逃生的吻，什么都不重要了。

很快追兵就变少了，再远一的车没有威胁。

他们一起翻上车厢，躺在一堆不知是什么的货上，那辆完成使命的汽车偏离了直线，往路边草丛撞去，路的两边没有树木也没有护栏，车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司机把脑袋缩了回去，车没有停。

“别打。”麦克说。

“知。”艾瞄准的是肩膀，虽然不致命，效果也一样好。

“乱丢东西的好，我又火力十足了。”他趴在窗不再大方地消耗弹，开始认真瞄准后方车的驾驶座击。一枪命中，追得最近的那辆车猛然一顿，车歪过去，原地转了半个圈，就这样停住。艾继续瞄准第二辆。

“他人蛮好。”

他们的车像开在大海里的船一样摇摆不定，后面断断续续传来零星枪声。公路上的光接近了，是一辆装满货的货车，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车速算不上很快。麦克把车开到路边，尽量保持平稳靠近那辆车，艾打开车门在货车经过的时候抓住了车上的铁栅。麦克用一支冲锋枪卡住油门，爬过副驾驶座，抓住艾向他伸的手。

夜空像一团墨，要不是货车的车灯亮着，整个世界就只剩无边无际的黑。

货车司机听到声音从驾驶室里探。艾对他喊：“继续开伙计，顺风车。”

罗德尼・邓肯的车依然纹丝不动。

“这车去哪？”

艾爬回来，坐到麦克边。他刚坐稳，想针对这次惊心动魄的突围评论，忽然一声刺耳的巨响，车一震开始打。不知从哪来的弹打穿了车胎。

麦克伏，玻璃窗哗啦一被打得粉碎。

艾说：“低。”

奏交响乐一样砰砰砰砰地开枪，然后纷纷上了车，准备对他们来个大包围。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艾拍拍上的碎玻璃，罗德尼的人没有放弃，后面的车飞快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