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罗德尼就坐在对面，隔着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距离，大概

他们被命令到外面分别上了两辆车，然后车开起来，不知去向哪里。

的脑里胡思乱想着这些场面，想起了几他颇为喜的动作片，想起在电影院里和麦克讨论过主角这样横冲直撞毫发无伤的可能，还想起他们从一个纸桶里分享爆米花，互相传递纸杯喝一杯可乐的细节。

他们又回到了邓肯家族的房。

周围这群荷枪实弹的家伙想必不知被他们围住的人此刻正神游天外，麦克倒是看艾在发呆，不过也没法提醒他正经。或者与其说没办法，不如说不想，因为这正是艾引他的地方，遇到天大的麻烦也不会慌神。麦克喜他这种面对敌人时的漫不经心和视而不见，没有足够自信可办不到。

这个世界真的好乱，什么离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艾想，说不定在他把枪对准老邓肯的时候，对方害怕得失禁了。他不知罗德尼为什么要留着这张臭气熏天的床，也许是缅怀死去的父亲，一种病态的恋父结，也许是其他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不能说要去哪吗？可你们又没遮住我的睛，这算什么秘密。”艾说，“你们有没有抓错人？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他们在这个令人作呕的房间里被十几支枪环绕着等待了将近一小时，终于有幸看到罗德尼・邓肯。他比想象中年轻，比那天晚上麦克透过窗看到的还年轻，因为他没有穿着正式场合谈判时的装束，但脸上的神冷酷依旧。看到他，艾不禁又想起比说过，老邓肯六十多岁让年轻妻怀孕的事。

那人不说话，看得来他不负责回答问题。不过艾不担心，这是比一生的向导和指南：只要还能交谈，危机就本不存在。

他放松来，舒服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这支神神秘秘的车队花了还不算太长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房间还保持着老样，甚至连床单都没有更换过，上面的血迹早已涸，变成一种脏兮兮的暗红，散发着腥味和垂死老人的臭。

除了这张恶心的床，房间里还有几张座椅。

然而令艾和麦克到意外的是，从车窗向外望去，看到了一栋残破不堪的建筑，相对而立的连别墅倒塌了一半，似乎还能闻到当初着火时留的焦味。

“闭嘴。”对方说。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艾脆转问坐在旁的人。对方看起来相当严肃，板着脸，嘴角向弯着，目光紧盯前排同伴的后脑勺。

艾了车，看到从另一辆车上来的麦克。

“我们要去哪？”艾又问一遍。另一个人朝他了一。他奇怪地朝那人看去：“什么？”

他们穿过一片废墟来到另外半边尚且完好的房间，接着上了楼，艾记得那是老邓肯的卧室，也是他命丧黄泉的地方。

一群机枪手簇拥着他们走别墅，路很难走，满残垣断。从这副破败的景象可以想象那天的火势有多大，新闻里播的是大火快要被扑灭时的镜。

第44章雇佣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