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真是一段好的日。”罗德尼说，“我可以随心所地控制别人的生死，可现在想起来，认为自己可以掌生死是一件很幼稚的事。”

“可幼稚的事总是很有魅力不是吗？”

复仇就是一件很幼稚的事，但是充满魅力，有时甚至会成为人们一生的目标。

“是啊，可我想不到你们还有什么其不意的朋友会来帮忙。”

“是的。可我还是心了。”

“不，这刚好就是职业杀手最满的地方。”罗德尼说，“我接了一个暗杀瓦尔克的委托。委托人给了我一个名字，说喏，这就是我想掉的人，不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他掉就行。你不会不了吧小鬼。我说当然没问题。这太简单了，如果不怕被怀疑，我甚至可以在家里，趁他上厕所的当从背后一刀他的心脏。”

“随你怎么说。”罗德尼说，“我们现在算不算陷了僵局？你既不敢从那里来，我也不敢走近一步，难就这样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然后。

但这并不是为了得到父，而是为了复仇，报复父亲对他不公平的憎恨。

“所以你让他一直活着，只不过是想让他看着自己的家族如何走向毁灭。”

“这确实很方便。”邓肯家族的仇敌多得数不清，家族中的每个成员在职业杀手悬赏榜单上都有提名，罗德尼只要这个圈就能很容易地找到和他需求相同的委托人。在完成委托积累杀手经验的过程中，他也一举两得地掉了所有家族中的对手。

“通常这种况只能等待打破僵局的人现。”

当时这个叫瓦尔克的年轻人二十六岁，力充沛，还是个有名的搏击手，对家族中一个不起的小弟弟理所当然不放在心上。十五岁的小鬼，他又能翻什么风浪？

不再。

“我把父亲最的一个儿找来，他叫什么？”罗德尼思索了片刻，“瓦尔克，好像是这个名字，他大概觉得我本没有胆量对付他，所以手无寸铁地现了。”

心这个词和罗德尼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毫不相关，但那也有可能是实话。对于亲，艾实在没什么发言权。

“我该说节哀顺变还是抱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是黑故事，十五岁之前罗德尼在“罪恶街区”长大，混迹于地痞、氓、小偷、毒贩、瘾君和无恶不作的帮派分之间，能顺利地活来是个了不起的奇迹。就像父亲没有理由地憎恨他一样，他心深的憎恨也在生发芽，很快茂密如林。他得谢那段混乱可怕的童年给了他焕然一新的机会，十五岁的某一天，他在小巷里遇到了一个神秘人，然后他成了这个神秘人的继承者。

“私愤不是职业杀手该的事。”

“那不是偏心。”他说，“他从来没有偏心过，他对我的觉是与生俱来的憎恶。”

“也许他死了更好呢？”罗德尼说，“他知结局已不可挽回，也为自己的愚昧付了代价，不怎么样，他对我的母亲还不错，虽然她最后死于一个他的仇敌雇来的杀手，不过好歹是有个风光葬礼不是吗？”

“能这样想你还不算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