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疏漏。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比问，“是为了嘲我也有犯错的时候？”

“不是我的人，我不会和我的叔父作对，他是我唯一可靠的亲人。”庞德矢否认。

“认输了？”

“是啊，明明那种以牙还牙杀人放火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却总有人沉醉于过去的辉煌。”比说，“我们还是聊些愉快的话题吧。”

比懂得这一招，庞德和他一样，对一件事的结果完整预测，并且准备了好几种应变计划。他在对方中看到了纵览全局的自信，不由产生一些惺惺相惜之。

“愉快的什么话题？”

庞德笑了，但从睛里看不这个笑容的真意，他说：“什卡郡乐园是个令人怀念的地方，它曾经辉煌过，现在也是个狂的好地方。”

“你的计划把我们――包括普利兹在玩得团团转，现在不想玩了就找个喜的人选合作，难没有考虑过消息一旦开始传，就没那么容易消除净。还是你觉得沃特・纳尔森已经不重要，无论他场如何都无所谓？你认为普利兹会乖乖在家等待你拿到证据吗？他是规则的破坏者，不会放过任何可趁之机。”庞德说，“你们现在赶去已经太迟了，枪战恐怕早就结束了。”

庞德说：“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雪莱小。你的幽默风趣

“比如在你的私人聚会上正要行慈善捐款。你知我们是冒充的宾客，并不是地产大亨之斯夫・盖洛本人和他的小女朋友，所以对捐款数目没个准。本来我只不过想到这里找线索，完事后立刻一走了之，没想过随报一个天文数字的捐款会怎样？你要不要安排一个人去告诉那位冒牌的盖洛先生正确的数目？”

“洁西卡的父亲沃特，现在在哪？”

“当然不是。虽然在对白猎鹰行调查时，我确实对特罗西家的人产生过好胜心，但当我见到你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

“哦，那一定是洛里的人了，他们总是喜打打杀杀。”

“不，因为我们之间无法分胜负。”庞德说，“这就像一场牌局，玩了那么久，可对方手里总有你意想不到的牌。其实我们并不是想从对方嘴里挖什么秘密，从到尾都只是在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而已。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表明我的立场和诚意。你说得很对，好的合作是让双方满意，而不是互相威胁。从你开始行诱饵计划，我就一直派人跟踪沃特・纳尔森，但不是为了父亲留的暗杀令，只是不想让普利兹先得到证据。”

“你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在什卡郡乐园附近？”

“也不是我。”比同样定不移地回答，“普利兹・琼斯先生是白猎鹰最尊贵的雇主，我们一向信誉良好，不会那种违反承诺的事。”

“我演技好，看起来从容不迫，其实心慌得直。”

“你真是从容不迫。”

“你想知？”

因为好的合作是让双方满意，心甘愿决定。像普利兹・琼斯那样以人质威胁达成的交易虽然在短时间也会生效，最终却只能迎来糟糕的结局。”比说，“今晚我们聊了很多，即使我们还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可多少互相有了些了解。也许在你看来当时无法解开的困局，现在已经不再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