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最近他总会一些奇怪的梦。那些糟糕的“噩梦”让自己神不正常，罗德里克想。

“我本来就是，我承认，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相比起来，自以为是不承认自己｀望的人，才是羞耻呢。”奈特又开始使用言语的诡计。

他又深化了一这个空想――或许女巫还有一个大威猛又听话的恶当人……

且不谈罗德里克的想法，奈特自己觉得弗兰茨没这么简单。如果现在他仍在王，说不定会和这家伙成为朋友――即使他仍然打心底厌恶人类。如果不谈弗兰茨的为人和观，只是看他对待卡罗尔的方式，也非常值得探究。

奈特最擅长的就是神方面的巫术，所以他很清楚如何去控人的神，使人失去理智，使人疯狂。他也知，如果巫术的使用者过度地陷神之，自己也会变得神志不清，而弗兰茨描述的“真相”和“疯狂的原型”，用于表现神层面的不可知之，竟然意外地合理。

他正想着罗德里克，罗德里克就找上门来。也许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可惜，奈特不觉得这种默契是什么好事，对他而言，罗德里克越是冷静，自己越是被钳制。在神上，他永远是自由的，绝对自由的，但是一旦他的敌人认同了自己，自己反倒是有一种溃败。卡罗尔是第一使奈特产生这种“溃败”的人类，罗德里克是第二个。

“你该不是向弗兰茨投降了？”奈特调侃。

奈特原以为他会待卡罗尔，把她投监狱，对她严刑拷打，但是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只是他“严刑拷打”的手法比较特别。

“那样你该兴才对。”罗德里克说。

“那你想的是什么……卡罗尔？要是我真的向弗兰茨投降了，你就没法得到卡罗尔了。”罗德里克的话里有着若有若无的酸味。

设法去指导她，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巫。可惜，现实不遂人意。

“谁说我要放了你，我只是不想被传言说成待狂罢了。”

“不会，说实话我更想看你和他对抗，别用你那套为人世的方式来揣摩我，你不会知我想的是什么。”

“你才是待狂！”

奈特的手臂很细，罗德里克的手能握住他手臂的四分之三，也许还要多一儿。这瘦弱的男巫有时候像个女孩――仅仅是在外貌上。

奈特笑而不语，虽然现在他还看不清罗德里克的脸，但是已经脑补他的窘迫。这很有趣。他问：“所以，你为什么放了我？”

罗德里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钥匙开了枷锁，拉着奈特的手臂去。

不知为何，罗德里克抓着奈特的手臂，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奈特变成姑娘的样，突然他有一种晴天霹雳的觉――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巫，就是儿童故事里专门吃小孩，养耗和青蛙，大晚上骑着扫帚去集会的邪恶女人。

奈特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弗兰茨对他的引力永远比不上卡罗尔……也许还有罗德里克。

他闭上，在黑暗中冥想，他的视力正在逐渐恢复，但是很慢，尽能受到光线，但是基本什么也看不清晰。他受了视觉伤害，恢复起来需要时间，至少短时间，他不可能看得很清楚。巫术是有代价的，但是比起巫术带来的报，暂时失明这个代价，实在太小。

“难你不是？”